京城外。
王朝大軍隊列整齊地排在城門口。
太陽的光芒照耀著城門口金戈鐵馬的壯麗景象。
一輛懸掛著紫金色旗幟的馬車緩緩駛向城門,車頂上飾著華麗而詭異的血色花紋,攝人心魄。
城門口的鼓聲隨著馬車的靠近而漸漸響起,嘹亮而有力,仿佛在慶祝戰勝的喜悅。
這時,宮廷的使臣走上前來,拖著有些佝僂的身軀,鞠躬行禮。
手中的綾紗蒙塵,上麵的字跡清晰可見——“敕封”。
“鎮國將軍,遠征北海,苦戰十年,今凱旋回朝。”
“封永安王,另加九錫,冕十旒,乘金車,駕六馬,出入用天子鑾儀,入朝不趨,讚拜不名,劍履上殿,假節鉞用天子鑾駕。”
眾人聽到這番話,紛紛臉色變得動容,本就激動的心中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出於行天子之舉,那再往上又當如何呢?
封王拜相位列公侯,雖然被視為一種恩賜,但是賞賜達到了這個極致,也會變得如履薄冰。
使臣依舊弓著身子,身體有些微微顫抖,一個奇怪而危險的想法在心中滋生。
陛下難道要對永安王?
城外突然陷入一片死寂,三軍將士巋然不動,宮廷使臣更是不敢有絲毫動作。
馬車中,王權閉目養神,外界的一切好像都與他無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王權突然睜開了眼睛,雙目閃過一絲流光後再次沉寂了下去。
“進城。”隨著王權平淡的聲音響起,
“永安王,進城。”
“永安王,進城。”
“永安王,進城。”
宮廷使臣連忙退避兩側,心中忐忑不已。
望著那再次飄蕩而起的紫金色旗幟,仿若一股寒風從四麵八方襲來滲入到他的體內。
手中的敕封更是早已不知何時被人拿走。
馬車緩緩前行,看著越來越近的皇宮大門,王權心中也泛起了淡淡的漣漪。
又過去了十年,再過一個月,我來到這個世界就三十三年了。
攤開左手一股淡淡的寒氣開始凝結成一柄晶瑩剔透的長劍。
修長的五指握在劍柄之上,整個馬車車廂內都被淩厲的劍意所充斥,卻沒有向外滲出一絲一毫。
王權滿意的點點頭馬車內的一切瞬間便恢複了原本的模樣。
“聖心訣和鳳血融合已有小成,再加上聖靈劍法,這天下值得我出手的人也沒幾個,看來隻有早已完成係統天下大同的任務,才能去其他的世界另尋對手了。”
“主人,已經到了。”輕柔的聲音打斷了王權的思緒,輕諾了一聲便瞬間出現。
一身紫金長袍難掩那健碩的身軀,長發束在腦後英氣十足,配上那俊朗立體的五官,散發著無限的魅力。
即便是侍奉左右的侍女,也難免再次沉醉於王權的魅力當中。
很快王權的身影便從侍女的眼前消失,轉眼便來到了他在這皇宮內院中獨有的居所。
他知道,有個人已經等了很久了。
一陣微風拂過,聽雨閣的魚兒仿若靜止了一瞬。
正在舉杯獨飲的男子突然手中一頓。
“見過陛下。”王權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皇帝連忙轉身,臉上掛著滿滿的笑意大步來到王權的身邊。
雙手緊緊握住王權的臂膀,上下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滿意的點頭。
但轉瞬便帶著一絲嗔怪的斥責了一聲,“這裏又沒外人,陛下什麼陛下,弄得這麼生分。”
聞言,王權哈哈一笑打趣道:“十年未見,萬一皇帝義兄被奸臣所惑忌憚我了,我再放肆,豈不是危險?”
“怎麼?永安王震殺北海瀛族的凶名可是傳遍了大熙,還會有怕的時候?”
王權笑看著皇帝,顛了顛手中的敕封笑說道:“就皇兄你這賞賜,說是造反套裝都沒毛病,我是怕名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