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李小船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把莫曉牽走了。到了男廁所門口，莫曉甩掉了李小船的手，“李小船，你幹嘛！”
“莫曉，我還想問，你幹嘛呢？這樣很好玩，難道你真的喜歡那個楊宇樂。”
“我覺得他很可愛。可以吧。”說完就走了，其實她還想說下去的，隻是廁所門口真的太臭了。算了。給李小船一個瀟灑的背影，走人。
——“其實那會，我已經知道，李小船的心意。隻是我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那是理所當然的事。”
李小船回到了教室，盯著窗外泛黃的樹葉發呆，腦海裏都是剛才的畫麵，羅亞婷出現，莫曉詭異的笑，木了的楊宇樂，莫曉迅速在楊宇樂的臉上落下一吻。還調皮地吐了吐舌頭，跟著莫曉他們出來的自己，沒有想什麼就走過去，牽走了莫曉。
“楊宇樂那樣叫可愛？簡直是一木頭。”
接下來又是平靜。就像蜻蜓點水，隻是有小小的漣漪。
對於小孩子而言，寒假是幸福的。他們不會懷念讀書的日子，隻是會抱怨作業太多。什麼時候完成。
冬雨，莫曉撐著紅色的花傘，小時候，莫曉的媽媽很喜歡給她買紅色的衣服，甚至是小玩意。泥濘的路上，雨鞋深深地陷進去，再艱難地拔出來。也許這是童真，會覺得好玩。一有路過的人，莫曉就會踩得很用力，水泥亂濺，大人們會說，“這孩子，太皮了。”偶爾一句，“找死啊。”
莫曉記得，那天她遇到了李小船的老爸，看著他的臉色很蒼白。水泥濺到他的身上他也不介意。莫曉出於好奇，就問了句，“叔叔，你怎麼啦？臉色好難看。”李小船的老爸看著莫曉，笑著說，“曉曉啊，叔叔沒事。”莫曉嚇了一跳，這是李小船他爸，還是他爸的孿生兄弟啊，脾氣變這麼好？
有時候不需要你去尋找答案，村裏的婦女們就會傳得全村都知道。
過年的時候，莫曉家的嫁到隔壁村的二姑姑來了。跟老媽說了一堆家常。由於那天下雨，莫曉也就懶得出去玩了，就坐著，裹著新毛衣，紅色的，上麵有各種顏色的鮮花。
“聽說李木強肺癌死了。真可憐呢，留下母子倆，還有80多歲的李大嬸。”
“肺癌死了，煙抽多了吧。”
李木強？好熟悉的名字，想起來了，家庭報告書上，看過李小船的，還取笑過李小船他爸，為啥不叫小強。現在，死了嗎？難怪那天脾氣變好了。
那晚，早早地躺在□□，“李小船豈不是很難過？”“現在去找他，下雨又懶得去。”
最後，莫曉爬了起來，拿起門口的紅傘，“媽，我去給朋友拜個年，馬上回來。”
老媽從廚房伸出頭來，“夜黑了才想著出去，白天就窩在家裏。曉曉，穿多點出去。”此時莫曉已經不見人影了。
跑了兩條街，到了李小船他家。
“李小船，你給我出來。”
那晚李小船沒有出來，反倒把他媽招出來了。
“嗨，阿姨，我找李小船，他在嗎？”
“他去外婆家了。”
走著回去，回過頭時，雨中一個矮矮胖胖的妖怪接走了李小船他媽。
莫曉隻知道，李小船寒假完了，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莫曉跑到老師的辦公室問老師。隻是說，他轉學了，到他外婆的故鄉去讀書去了。
莫曉又去了李小船他家，這次，李小船他媽，跟一個比那個妖怪好看點高點的男人在一起。聽說，如果李小船她媽現在在古代的話，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青樓女子。是啊，還年輕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