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婭剛睜開眼,一張血盆大口就對著她,還滴著哈喇子,一股惡心的氣息直竄她的腦門。
什麼東西?又醜又臭的,滾啊。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把利刃就從她的耳邊擦過,泛白的劍光在她眼前一閃,直接插進了那巨口中。
同時,一個身穿鎧甲,頭戴銀盔,身材高大的人從她的身後冒出,和那個臭東西廝殺起來。
拔劍時那東西的血濺到了米婭的臉上。 她伸手一抹,藍色的,顏色像上畫畫課時用到的水彩。摩挲下手指,黏黏膩膩的,甚至有點冰水的涼感。
啥玩意啊?特效工具?
有限的生命裏沒見過這種大場麵,頂多看看電視裏武俠打鬥或者是刑事案件的視頻講解,沒人給她演過這麼激烈的場景。
她保持原有姿勢斜跪在地上,低頭一看,這穿的啥,幾塊破布縫縫補補的,看起來像個乞丐。
做夢就算了,夢裏自己還隻是個落魄乞丐,米婭十分唾棄她這沒出息的想象。
鎧甲人從那怪物的體內拿出來一顆泛著藍光的珠子,拉開他身側攜帶的布袋就裝了進去。
一瞥那個沉甸甸布口袋,突然讓她想到了那篇她掃過一眼的魔幻文的設定——魔晶。魔獸的內核,有強大的魔力。
嗯?她想象力這麼牛了,簡直可以說是對那句話的活靈活現了,不過,夢裏也可以感知到液體的溫度嗎。
米婭抬手快速的甩了自己一巴掌,痛,並十分強烈。不是吧,不是夢。她又不信邪甩了兩個巴掌,臉都有點火辣辣的。這下確定了,她可能真的穿書了。
此刻的她隻想剁了自己的手。
身為打工的她正躺在床上享受美好的周末。怎麼就要手賤的劃開那個小廣告,怎麼還偏偏看了幾眼小廣告裏的魔幻文,可真該死啊。
米婭打小就像個衰神。走在路上被車子濺一身水,買盒飯沒有筷子,出門總丟錢等等日常,這些她都已經不care了。
她發誓,她真的就隻看了一眼簡介,沒吐槽,沒共情,沒想拯救誰。這是又要禍害上她了?
這書就是男女主在魔獸肆虐的環境下,相知相愛,並肩戰鬥,最終成為這片大陸的掌權者的老套的愛情故事。
它沒什麼新意,也有點瑪麗蘇,可耐不住她無聊又寂寞,她就是想放鬆的吸點精神鴉片,怎麼了。
不至於讓她這與女主不同名不同姓的、不符合穿書條件的人穿吧。可別逮著她一個人欺負了。
沒等她罵完天、地、人等等對象。那把剛幹掉一隻魔獸的劍就直指她的咽喉,那鎧甲人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前。
米婭抬頭看他,突然發現,他頭上有個血條。紅色的血條格外的突出,甚至血條周圍還有銀光,讓她怎麼都忽視不了。
難不成還成了打怪闖關遊戲?
“你為什麼會在這?”說這句話聲音涼薄森寒,讓米婭有點發怵。
男人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淩厲如炬,就算隔著銀盔也讓人感到一種無聲的威脅。
在米婭的耳裏他說她從未聽到過語言。神奇的是,她可以聽懂。
她本想回答,在這種情況下又瞬間不敢開口了,萬一她說出的是普通話,必定會被這裏的人當成另類,被當成有啥不幹淨的東西搶占身體之類的。
“你不說嗎?”他的語氣充滿著威脅,手中的劍離她的喉嚨又近了一點,甚至於可以劃破她的皮膚了。
男人離她的距離也更近,高大的身軀在她的周圍形成了一片黑影。
米婭立馬直起身體,標準的虔誠的祈禱姿勢,目光灼灼的看著他,急忙搖頭,雙手合十的請求他放過她。
什麼奸細,就算她是,她現在也要狡辯說她不是,更何況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啊。
很明顯,他不吃下跪求饒這一套,因為她感到了獨屬於金屬的冷感貼到了她的脖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