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不能把我們的女兒嫁給李麻阿!”
“嗚嗚嗚~”
尚書府大院內幾個家丁架著頭戴紅蓋頭,身穿大紅喜服的昏迷姑娘,旁邊跪著個穿著粗布麻衣的婦人,婦人粗糙的手緊緊攥著昏迷姑娘大紅色喜袍的衣角,不停的磕頭。
“不嫁也得嫁,你的女兒做出這樣的事情,不嫁出去,難道讓這偌大的尚書府一起跟著你這水性楊花的女兒一起丟臉嗎?”
說話的是韋氏,尚書府的夫人。
韋氏身著華麗,穿著墨綠色的綢緞衣服頭上挽著金釵,手上也是戴著墨綠色的寶石戒指 ,也不知是戒指小還是什麼,帶著戒指的無名指有些發紫,雙手指著雲綰綰坐在院子中央的椅子上。
“哼!我雲家出了這樣的女兒,真是讓人感到不恥!”
這回開口的是雲尚書雲紋嚴!
看著有一股子小家男子氣,瘦弱的身軀,坐在寬大的椅子上,顯得和旁邊的女人有著襯托感。
就像一座大缸旁邊豎著一根掃把!
此刻雲紋嚴手中攥著那張在雲綰綰屋裏搜出來的信,信封沒有寫送給誰,信封已經被拆開
“思君何時來,無十裏紅妝,汝嫁,此世無你,生無可喜。”
雲紋嚴此刻氣的滿臉通紅,手裏的信封用盡了全部力量扔到南宮瑤的跟前。
雲紋嚴此刻臉更紅了,手臂有些發抖,在極力隱忍著剛才用力過猛甩的抽筋的胳膊。
“老爺,縱使綰綰有錯在先,您也不能讓我們的女兒嫁給那樣的人家啊,老爺求你看在我在你最困難的時候與你共患難,就饒了綰綰吧,求求你了!”
南宮瑤又繼續磕頭。
雲紋嚴攥著的手也有些鬆動,當年他是尚書府的大兒子,老尚書寵妾滅妻,自然也不喜歡這個嫡母生的兒子,就送到鄉下去長大,吃不飽穿不暖,幸好遇見了南宮瑤,給他吃給他穿,他才得以活下來,後又是雲紋嚴母親在尚書府綢繆計算,用了慢性毒藥殺了老尚書,老尚書死後,雲紋嚴母親把所有妾室都送了毒酒,對外稱是思念老尚書陪著去了。
韋氏看到雲紋嚴有鬆動,趕緊道
“老爺,雲綰綰這樣不恥 ,以後你上朝要受各家大臣指指點點呀。”
韋氏一句話戳到點子。
雲紋嚴最在乎名聲。
雲紋嚴像是下定了決心,站起來指著雲綰綰對著家丁說道“還愣著幹什麼,送走!”
說完就轉身向屋裏走去。
南宮瑤見抓不住自己的女兒了,焦急站起來
“等等!”
雲紋嚴回頭
“你到底要幹什麼?”
南宮瑤像是下定決心,起身向雲綰綰走過去,手從脖子上拿下來一塊玉佩 ,玉佩晶瑩剔透,玉佩後麵刻著南宮瑤三個字。
韋氏看到那玉佩,兩眼放光,但她知道,這個時候不是搶的時候,默默收回眼睛。
雲紋嚴也不知道南宮瑤要幹什麼。
南宮瑤取下玉佩,伸手帶在雲綰綰個脖子上
“綰綰,娘什麼都不記得,這玉佩也是娘唯一能證明身份的東西了,娘走後,你記得好好活著,若有幸找到家人,脫離苦海!”
說完轉身看著雲紋嚴
“雲紋嚴,我五歲認識你,給你吃給你穿,常常自己餓著肚子也要給你吃飽,十四歲嫁給你,你回到家令娶讓我做妾我也不在意,你的夫人讓我洗衣燒柴我也不介意,可你今天居然要送走我的女兒,雲紋嚴,我求你,希望你念在昔日與我共處的時光裏放過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