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市,汽車站。
一個衣著樸素的少年行色匆匆,一邊走著一邊小聲嘀咕道:
“師父這個老混蛋,居然把我趕下山來做什麼蘇家的上門女婿,還說什麼對方是大家閨秀、絕色佳人,小爺我就不信了,哪有絕色佳人是需要從小就訂娃娃親的,這是有多怕自己嫁不出去的。”
就在少年暗罵的時候,他兜裏的手機突然響了。
少年掏出手機一看,打電話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剛剛才罵的師父。
“我靠,不至於吧,我這才剛在心裏麵罵了兩句,這老混蛋就打電話過來了,該不會是知道了我剛才在罵他吧?他應該還沒有修煉到這種境界吧?”
少年心裏暗叫不好,但還是接通了電話,一接通電話,電話那頭便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葉子辰,你現在到天海市了嗎?”
“到了,到了,你個老混蛋就跟催命的一樣,真想不通,為什麼你這麼著急把我趕下山來履行這份婚約。”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有婚約在身,現在來履行婚約,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師父這可都是為你好。”
“放屁。”葉子辰毫不客氣的回懟了過去:“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嫌我在山上妨礙你跟王寡婦的好事。”
“小兔崽子,你胡說什麼呢,我跟你王姨是純潔的男女關係,我們是管鮑之交,你懂嗎?”
“對,說的沒錯,你們是男女關係,是管鮑之交。”
電話那頭愣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然後破口大罵道:
“你個小兔崽子,居然敢調侃起你師父來了,這麼多年來我含辛茹苦的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喂大,沒想到如今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敢對師父不敬了,哎呀,我徒兒不孝哇,我的命好苦哇。”
葉子辰的師父說完這話便作勢“嗚嗚嗚”的哭了起來,葉子辰臉上滿臉的黑線,這個老混蛋,隻要自己每次一跟他抬杠,他就會說我不孝,然後站在道德的製高點當場處刑我。
“得得得,我去蘇家還不行嗎,另外我再最後糾正你一次,是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不是一把屎一把尿喂大,我不吃那玩意。”
一聽到葉子辰答應去蘇家履行婚約,電話那頭立馬停止了哭泣:
“呐呐呐,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沒有人逼你,你現在在汽車站吧,坐34路公交車到瓊林苑下,往東走三百米就是蘇家,祝你好運,再見。”
話音剛落,電話那頭便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音,沒錯,葉子辰的師父直接掛斷了電話,一點反駁的機會都不留給葉子辰。
葉子辰氣的直咬牙,暗自發下毒誓,將來你個老混蛋要是住院搶救,我一定要拔了你這老混蛋的輸氧管,並且拒絕在急救通知書上簽字。
氣歸氣,但是蘇家還是要去,就算是自己不願意履行這份婚約想退婚,那也得當麵去退婚才行。
況且葉子辰老早就想下山來懸壺濟世,做個治病救人好醫生,但是師父一直說什麼自己還才疏學淺,不足以下山,如今自己終於是有機會下山了,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實現自己一直以來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