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了嗎？武林盟盟主之子，謝昭，謝大俠，昨日盜了鳴虹劍，叛出武林盟了。”
“江湖上現下全是那謝昭的懸賞令，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要我說不愧是武林盟，下的首令，那賞金夠我們起碼十年不愁吃喝。”
“要不說武林盟現任盟主絕情呢，首令可隻管緝拿，不論生死。”
檀木桌一張懸賞令上麵是一位劍眉星目的少年的畫像，右下角是用墨書寫的大大的賞金整整一百萬上品靈石。
一隻手撫上懸賞令上少年的臉，醒目的金額沒能引起手主人的一點興趣。畫上的少年如他印象裏一樣清冷淡漠，好像什麼都不在意。但他知道其實少年在意的事物有很多。
桌前的人，修長白皙的手不自覺地摩挲上畫中少年的臉頰，習武多年手上有一層繭，紙張發出沙沙的聲音。
“主上，有客來訪”暗一低沉沙啞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案桌前的人才堪堪收回思緒。
“顯魔淵可不是什麼好拜訪的地方，修仙界人人避之不及。來訪?怕不是有事相求，這次交易的物品是什麼?”
“主上，是謝少俠，他有您的令牌，屬下不知該不該放他進來。”
頓了頓有些猶疑道：“謝少俠貌似受了很重的傷……”
暗一見墨雲止停在桌前，久久不回話，想著不然先將謝昭勸走。
墨雲止有他自己的思量，但現下還是對那人的擔憂戰勝了一切，良久他歎了口氣道：“去看看吧。”
暗一打開門，墨雲止隻一眼就看見倚在牆邊的少年。隻見他的衣袍被鮮血混染，手臂那方應是傷的最重，幹涸的血液凝成一塊塊的。臉上也沒好到哪去，頭上一個血窟窿，臉上全是血痕。
雖然心中早有料想，少年如今的狀況好不到哪去，但沒想到會這麼淒慘。
就在墨雲止怔愣間，謝昭眉毛顫了顫睜開了眼睛，他看著少年艱難地以劍支撐，緩緩地起身。墨雲止向前的步伐停下，想攙扶的手也收回袖中。
墨雲止又像當初無數次那樣隻站在一個合適的位置，靜靜地看著少年。
一個合適不顯親疏，不顯喜惡的位置，就像是陌生人一樣。對今日之前的他們而言是最好的。
“墨雲止，你當初說的話，可還算數。”
謝昭的眼應是明亮的，就算是在灰塵之中滾了一圈，也應該是透亮的。但是現在，他的眼睛像被罩住了，那裏麵一片枯寂。
不應該是這樣的，他不是一直都……為什麼會？墨雲止感覺好像有什麼變了，他的心感覺到一點恐慌，好像有什麼不抓住就要永遠失去。麵上還是淡淡道：“一諾千金，自是算數。”
他回答後，謝昭把一路上緊握的鳴虹遞上去。“給你，現在隻有你能護的了鳴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