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很普通的暑假,雲染作為一個高中生,需要做一些社會實踐。本來準備走個過場,但她發現了一個好地方,工作是看管一個爛尾樓,隻要保證沒人進去就行。
而且這個爛尾樓位置比較偏,基本不會有人去,所以工作就是在一個有空調的小房子裏待足八小時就結束了,能自己一個人待著,沒有父母的嘮叨,過場不走也不錯。
但到了她去報了名後才曉得,這爛尾樓之前鬧過鬼。樓裏有個小木牌,上麵寫了幾句話。
“這裏需要挑戰者,如果你想,把牌子翻成反麵即可挑戰”
在三年前,一個到爛尾樓裏參觀的人隨手把那小木牌一翻,幾乎是瞬間,樓裏的人全部消失了,之後也沒有人回來,他們如同蒸發了一般。從那次以後,就有了看守爛尾樓這麼個職業。
“都發生這種事了,這座樓為什麼還不拆啊?”雲染表示不理解。
“並不是政府不想拆它,”旁邊一個中年人看著來報名的雲染,解釋說,“政府太想拆掉它了,但這座樓就像中了邪一樣,無論用什麼方法,都毀不了它,永遠會複原。”
雲染聽完他的話後,問:“那樓裏有到底沒有鬼啊?”
“隻有那次被翻了木牌才出了事,平時不會發生什麼的,”中年男子微笑著說,“而且你們誌願者的工作時間都是白天,夜班不會讓誌願者上的,放心好了。”
雲染放心了一些,說:“謝謝叔叔,請問您怎麼稱呼啊?”
“叫我池喬就好了,我是這裏的負責人。”那位中年人自稱池喬。
“那這工作有沒有什麼危險的地方啊。”雲染問
“沒什麼的,隻要阻止想進去的人就好了,真攔不住自然也沒什麼辦法。不過應該不會出現那樣的人,那兒已經好久沒有訪客了,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池喬回答道。
“好,池叔叔,那明天我就來工作了”雲染露出了燦爛的微笑,“明天見。”說著朝池喬揮了揮手。
“好,明天見。”池喬點了點頭,也朝雲染揮了揮手。
其實在之前也有過什麼專家,學者來看過,但是沒有結果,這事也就被上頭擱置了好久,一直沒找到解決方案。這些年來就設了個安保亭,其他的什麼都沒做,什麼也做不了。
這些雲染都不知道,不過她並不在意,畢竟隻要熬過一天就好,八小時一過,這棟樓發生什麼便與她再無瓜葛。抱著這樣的心態她在第二天準時的到了那個安保亭。除了空調,那裏還有WIFI,這是雲染沒想到的。看了半小時,別說有人來了,連隻麻雀都看不到。雲染放下防備,拿出手機開始刷短視頻,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突然雲染好像看見有人走過來了,倒不是雲染眼睛尖,但凡對方少穿一件都沒這麼吸引注意力。那人戴著口罩,墨鏡,鴨舌帽,最離譜的是那人夏天裏居然裹了件風衣。這使得雲染的眼睛不得不從手機上離開,出去查看情況。
不會吧,難得一見的事情被我撞到了,有點太離譜了吧。
雲染看那人像是男的,倒是有些害怕,不會是什麼壞人吧?但還是硬著頭皮出去了。看了看已經快走到麵前的風衣男。
那人看著挺高的,單肩背著一個雙肩包,包被裝的滿滿的,不知道裏麵塞的是什麼。那家夥看見雲染有些驚訝,不過裝作很鎮定的樣子。
雲染問他:“你是誰呀,來這裏幹什麼?遮的這麼嚴實,你不會是來偷東西的吧?”
那人說:“偷東西也不可能來這兒偷吧,”他笑出了聲,然後收住了笑聲,一本正經的說:“我是政府派來的新專家,是來調查這座爛尾樓的。”說完就像往裏走。
雲染一開始有些警惕,但當她聽到對方的聲音幹淨清澈,感覺對方和自己年齡相差不大,警惕立馬消散了,甚至有些花癡了起來。那還有害怕的樣子?
雲染一把拽住了風衣男的袖口,略帶笑意的說:“我知道了,但你還是得等一下,我問問看有沒有這事。”然後邊用另一隻手撥通了電話,對著電話說:“喂,您好,請問今天有沒有什麼人預約來這個爛尾樓啊?”她甚至保留了自己打電話喜歡踱步的習慣,拽著風衣的袖口來回走。
她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同時她感覺手上的力量不知什麼時候輕了不少,便有些疑惑的看向了風衣男,但她右手牽著的隻剩一件風衣了。雲染頓時驚得花容失色,看向爛尾樓的那塊木牌,木牌還在晃悠,雲染意識到,出大事了。
“啊啊啊啊啊啊-----”雲染發出了尖叫,把電話那頭的人嚇了一跳,“有人進去了,到那個爛尾樓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