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查過了,張先生。”
警察看著張權,“我們已經查過了監控,也查過了你父親秘書的口供,同時也查過了那個行凶者……我們正在進行調查,而且調查的很有成效。”
“……”
張權眨了眨眼,“……我二叔……張齊林呢?你們查張齊林了麼?”
“……”提起這個,負責跟張權溝通這件事情的中年警察略有遲疑,“……在警方接到報案之後,警方就查了張齊林,他現在正在協助警方的調查。”
中年警察對張家的情況略有耳聞。
從兄弟排行上來說,張齊山是張家的次子,張齊林是張家的第三子。照理說,張權該稱張齊林為“三叔”而不是“二叔”。
但是一直有一個說法:張齊山在掌握了張家之後,逐漸清洗著他那位已故兄長在張家內的影響力,包括他的所有痕跡。有意無意的,張齊山希望別人認為他才是張家的長子,而不是所謂的“次子”。
這種說法一直屬於“謠傳”和“小道消息”,沒人能夠證實。
現在聽思緒飄忽的張權將張齊林稱為“二叔”,也算是從側麵證實了這件事情……
“協助警方調查……”張權左右看看,情緒又激動了起來,“……他現在在這兒?就在這兒?!”
“他現在不在這裏,他在其他地方配合調查。”中年警察安撫著張權,“張先生,請冷靜一下,我們有些事情要和您核實,這對我們抓到謀害您父親的凶手有很大的幫助。”
“……好。”張權艱難的答應了。
一個小時以後,張權站在警察局門口,茫然四顧。
冷風一吹,張權糨糊一樣的腦子陡然清醒了很多。
呂平他知道,那是他父親的私人理發師,已經算是認識了很多年的朋友。父親待他很不錯,每年給他一個相當大的數目,好讓他隨叫隨到。
這樣一個朋友、熟人,為什麼會在這種時候謀殺自己的老朋友?
沒了父親的庇護,自己又該怎麼辦?
在冷風裏打了個哆嗦,張權強忍悲痛,撥通了一個號碼,“陸先生……我需要你的幫助!”
一個小時之後,一直在警察局附近遊蕩的張權,終於等到了趕來的陸仁甲。
陸仁甲開著一輛很不顯眼的轎車,臉上好像也做了一些偽裝,張權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來他。如果不是看到陸仁甲那標誌性的笑容,張權興許還會遲疑。
“陸先生,你……”坐進轎車裏,張權看著一心開車的陸仁甲,“你這樣子……”
“喬裝改扮了一下。”陸仁甲摸了摸自己臉上的深刻皺紋和濃密胡子,“這可是警察局,我這種人可不想被警察局附近的監控攝像頭拍到。對於我而言,我現在處於危險境地。”
陸仁甲驅車前行,“你遇到問題之後,立刻聯係了我——一個從來沒有出現在其他人視線裏的人。張先生,你知道現在有多少雙眼睛盯在你身上麼?你知道我來這裏和你碰麵,會有多少雙眼睛因為你而盯在我身上麼?”
掃了張權一眼,陸仁甲搖頭,“你不知道。”
搖著頭,陸仁甲滿是無奈,“就算是有這樣那樣的風險,因為你給我打了電話,所以我還是來了……說說吧,張大少,你到底遇到什麼要命的麻煩了,非得這麼急著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