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玩意兒,沒用了麼。”
這大漢手裏拿著對講機,又從口袋裏拿出了另一隻對講機,“你看,這就是你的那些護工們的對講機麼,看起來還是高級貨色麼。倆一對兒,正好便宜了我麼。”
張聚看的清楚,這個大漢臉上有一道刀疤,看起來分外的滲人。
“我的護工,護工……”
張聚看著刀疤臉,涼意漸漸在全身蔓延。
他很清楚,這些人來意不善。
“護工麼,被我們遣散了麼。”
刀疤臉笑眯眯的看著張聚,“我們跟他們說,我們是張鏡派來的新的看護人,讓他們走了麼。他們肯定是不信麼,但是也隻能走了。這會兒應該是跟張鏡兒打電話確認吧?不過這也沒關係麼,他們攔不住我們,等他們喊人過來,我們的事兒也辦完了麼。”
“我們麼,拿錢辦事,你別怨我們。”
一邊說著,刀疤臉從腰後摸出一把短刀,看著張聚,“死麼,也讓你死個明白。你麼,說了不該說的話,做了不該做的事,雇我們的老板說啊,讓你繼續活著麼,對他就是個障礙。你麼,最好就是死了,那就皆大歡喜。”
張聚聽的遍體生寒。
對方是來要自己的命的!
是誰?
是張玄羽?
不,不……應該不是她……應該也不是她的那個未婚夫。
如果他們要殺自己的話,自己早就交待了。先斷了自己的手腳,又來醫院補刀,這也不合理!
從刀疤臉大漢的話裏,張聚多少聽出了一點東西。
“是誰讓你們來的……是誰!是不是……”
張聚大叫著,試圖用聲音將病房外的其他人招來,也想問清楚到底是誰在對自己狠下殺手。
但是沒等他說完,一旁的青年人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讓他的聲音在嘴裏變成了毫無意義的“嗚嗚”聲。
“話怎麼那麼多麼。”
刀疤臉兒摸了摸刀刃,俯視著病床上被捂住了嘴巴的張聚:“等你死了問閻王吧……死都死了,哪兒那麼多問題麼?”
說著,刀疤臉就要下刀。
看著鋒利的、閃著寒光的、正對著自己麵門的刀刃,張聚渾身一抖。
一股腥臊味,從他身上傳了出來。
正要下刀的刀疤臉抽了抽鼻子,皺著眉望向張聚:“尿了?也不稀罕……知道自己快死了的人,拉了褲子的也不是沒有麼,沒啥,你這也不丟人。”
說著,刀疤臉把刀刃貼到了張聚的脖子上,壓的緊緊的。
隻要用力一劃,刀刃就會劃開張聚脖子上的大動脈,讓他在短時間內失血而死。
張聚渾身顫抖,涕淚橫流,卻根本無法掙紮。
已經被打斷的手腳,此刻根本無法支持張聚的任何行動。
“不好吧?”
捂著張聚嘴巴的青年人忽然開口了。他看看張聚,又看看刀疤臉,有點發愁似的,“一刀下去,血流一地,不好看。醫院肯定報警,到時候也是麻煩。”
“到時候咱肯定走了麼。”刀疤臉說。
“有可能牽連到那個老板身上。”青年人說,“他被一刀殺了,明顯就是有人滅他的口麼,那個老板那邊兒可不好辦。到時候他一屁股麻煩,可給咱結不了尾款。”
“也是哈……”刀疤臉慢慢的收起了刀,“那咋辦?勒死?”
“有印子麼。”青年人指了指脖子,“脖子上會留印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