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直說。”曹愚魯開著車,悶聲說著,“不用有什麼顧忌。”
“是,是……”徐癡虎搓著手,答應了,但臉上的神色看起來還是顯得有些猶豫。
“有什麼事兒盡管說,癡虎。”周毅看了看徐癡虎,微笑著說:“咱們相交的時間雖然不算長,但你我都是能把性命托付給對方的。說是兄弟吧,俗氣了,但是這份交托性命的交情是不做假的。有什麼話你就盡管說,有這份交情在,什麼話我都能聽。”
“嗯。”
徐癡虎抿了抿嘴,“我這次出門,是一個很久之前認識的朋友找我,我們倆一起辦過不少事情。這次他找我,一是敘舊,另一個是幫他點忙,把的車給改裝一下,加上點別的設備。”
“幫他這個忙的時候,我聽到個消息。”徐癡虎撓了撓腦袋,皺著眉,聲音壓得很低:“有人在道上放出了針對魁爺的‘花票’。”
周毅眨了眨眼,摸著頭“嘿嘿”一笑,沒多說。
“有人放‘花票’了……”
曹愚魯點點頭,“誰放出來的?紅花兒還是彩花兒?”
所謂“花票”,就是以某個人為目標的懸賞令,任何聽到消息的人都能接下這個懸賞。紅花意味著隻要死屍,不要活人;彩花則意味著死活皆可,並不強求。
“紅花票。”徐癡虎說。
“還有人舍得發紅花票摘我的腦袋,哈……”
周毅對此並不在意。
相比有人要懸賞幹掉他,周毅對另一件事情更為在意一些。
他看著徐癡虎,很是好奇的問:“這紅花票有多大價碼兒?我想知道知道,我這顆腦袋能值多少錢。”
“呃……”
徐癡虎猶豫了一下,伸出了兩根手指頭,“兩百萬。”
“兩百萬……”
周毅摸著下巴琢磨了一下,對這個價格還算是滿意,“兩百萬……還行吧,這個價格還算是對得起我……”
說著,周毅看看曹愚魯,“你覺得這個價碼怎麼樣?”
“低了。”曹愚魯說,“墨家下一任钜子的腦袋,至少得值個四百萬。再算上辦這件事情的難度,五百萬這個價碼都不算高。”
“……”周毅想了想,“你這也太不把錢當錢了吧?五百萬,殺我……哪個傻東西會出這個價碼兒啊?”
“這個價格隻低不高。”曹愚魯說,“兩百萬的紅花票……開這個價碼的人,沒把事情都說明白吧?”
“沒說明白。”徐癡虎說,“這個消息裏沒提墨家,沒提曹爺您,隻有魁首自己。據說有那麼一個網站,上麵有魁爺的名字、年紀,以及一些其他的資料。我去那個網站看過一眼,怎麼說呢……”
徐癡虎略略猶豫,然後拿出手機擺弄了一下,將手機遞給了周毅,“……魁爺,您看看吧。”
周毅接過手機掃了一眼。
手機上顯示的是一個看起來相當簡陋的網站,上麵有一張尺寸不小的周毅的照片,看起來像是將周毅的一寸照給放大之後的結果。
這張照片和周毅身份證上的照片是一樣的,看起來應該是發布這個“紅花票”的人通過某些渠道搞到的——在現今的社會裏,個人信息基本不存在所謂的“安全”。周毅的個人資料雖然可說是一片空白,但找幾張他的照片也並不是難事。
照片下方,是一個十分簡略——基本上可以說是簡陋——的檔案,上麵隻寫了周毅的年齡,性別,名字,身高,除了這四項之外再沒別的。
這份資料的最下方留了一個電子郵箱,旁邊還很貼心的做了注釋:在完成任務之後,請將視頻或者照片發到這個電子郵箱中,由任務發布者確認任務是否完成。
“這份資料寫的可夠模糊的。”
周毅搖了搖頭,“想殺我並且還有本事搞到我的照片的人,應該對我的動向也有所了解。別的地方不說,我在江城還算活躍,連這一點都不寫上?這份資料可是模糊的有點過分了……”
拿著手機又想了想,周毅“嘿”的笑出了聲,“別說,這紅花票有點像是我自己發出來的。發出來這麼一個票兒,篩選出來能通過這種簡陋資料找到我的人,引他們過來幹掉我,然後我再埋伏著幹掉他們……這樣一來的話,應該能幹掉不少有本事找到我的人,也算是清理了一下潛在的威脅,是吧?”
“發出這個懸賞的人還真是有點意思……”
周毅將手機遞給徐癡虎,“關於這個消息,有什麼別的消息麼?類似於在發這個消息的人是誰啊之類的……我挺想知道知道到底是誰搞的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