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用刑吧,不合適;直接幹掉吧,更不合適;交給金石開或者王獄……那也沒可能。
難辦呐……
周毅皺著眉,有點發愁。
真要處置這個女人的話,那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曹愚魯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對周毅提出質疑。
就算是周毅讓曹愚魯親手幹掉這個前來刺殺的女人,那也合乎道理。
但在道理之外,還有情理。
周毅知道,曹愚魯並不想讓這個女人死。
雖然曹愚魯會執行周毅的命令,可以親手幹掉這個女人而毫無怨言。
但是,曹愚魯不想讓這個女人死。
“麻煩啊……”
周毅看看曹愚魯,搖頭苦笑,“這個女人,麻煩,麻煩啊……”
曹愚魯低了低頭,“爺們兒,讓你為難了。”
曹愚魯自然知道周毅是因為什麼而覺得麻煩。這也表明,周毅已經放棄了幹掉這個女人或者將這個女人交給金石開的想法,否則周毅也不會感覺麻煩了。
看周毅還想再說什麼,曹愚魯微微搖頭,視線往那女人身上飛快的掃了掃,然後又望向周毅。
周毅麵有訝色,皺眉看著曹愚魯。
曹愚魯微微點頭。
一旁的顏青詞不知道兩人在打什麼啞謎,一時間也不敢言語。
周毅把曹愚魯的意思看的很明白:這女人已經醒了。
周毅有些詫異,但這詫異並非因為曹愚魯的敏銳察覺,而是詫異於這個女人的體魄:曹愚魯擊暈這個女人的一擊不算輕,這女人醒來的速度可真是夠快的。
“醒了就睜眼吧。”
曹愚魯自言自語似的說著,“裝昏迷沒啥意思,攤開來說說吧。”
曹愚魯話音剛落,沙發上的女人就睜開了雙眼。
掃了曹愚魯一眼之後,無名女人垂下眼簾,和曹愚魯連眼神交流都不再有。
“你的刀法,應該是從一位老爺子那學來的。”
曹愚魯說著,拿起了墨雲鋒,在手裏轉了一個有些複雜的刀花,然後在刀背上扣指輕彈了五次。
無名女人眼神一凝,望向曹愚魯,眼神裏有些掩藏不住的驚異。
“老爺子的刀法是一絕。可惜,他那刀法裏精髓你沒學全。”
曹愚魯不緊不慢的說著:“我給老爺子磕過頭,學了他的刀法,也算是老爺子的徒弟了。”
“我看不出你的刀法來路。”無名女人低聲說。
“看不出來倒正常。”曹愚魯笑了笑:“用刀用的多了,刀法就變了模樣,隻是還守著老爺子教我的用刀規矩、刀法精要,總算是沒變了其中的根本。你要是能一眼看出我的來路,那反倒奇怪了。”
看看無名女人,曹愚魯問道:“你認得這把墨雲鋒,知道周毅,卻不知道你跟我算是同門?”
“不知道。”
無名女人看著曹愚魯手中的墨雲鋒,眼神灼熱了幾個呼吸的時間,然後又歸於平靜,“……墨雲鋒,墨雲鋒……”
正在這時,周毅看看無名女人和曹愚魯,“你們倆先聊著,我就少陪了……青詞,走,跟我去抽支煙。”
“哦,好。”
顏青詞跟著周毅離開,去了陽台。
客廳裏隻剩下了曹愚魯和這個不知名的女人。
曹愚魯看看女人,“聊聊?”
無名女人沉默相對。
曹愚魯等了一陣,見那無名女人仍舊沒半點動靜,便點點頭,“那就不聊。”
懷抱墨雲鋒,背靠沙發,曹愚魯雙眼半睜半閉,靜靜的休息養神,將那女人放在一旁,不再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