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而已,沒什麼想不明白的。”
一邊說著,周毅看了顏青詞一眼,對電話那邊的王逢說,“我來麵試你這個師兄弟的時候,你這位師兄弟就跟我用了這一招,也算是遞了個簡曆。現在,你又把這一招玩的更大了……不得不說,你們可真是師出同門的師兄弟,玩‘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一招玩的都很漂亮。”
“周先生是個有玲瓏心的聰明人呐。”
王逢說:“既然周先生你是聰明人,我這個電話打的就不錯。我打這個電話,並非是為了向周先生你示威,而是為了給大家一個機會,來談一談,聊一聊,免得局麵難看。”
“聰明人難得,周先生,這世界上蠢人太多,像你我這樣的聰明人太少了。而像你我這樣的聰明人如果要拚個你死我活的話,那也就太可惜了。”
周毅四處掃量著,腳下不停,走向步行街的一個分支岔路。
那裏的商店都已關門,人跡罕至,冷清的很。
顏青詞和曹愚魯緊隨其後。
混在人群中的刺殺者們,一個個走出人群,互相之間隔得不遠不近,跟在三人身後,走進了岔路。
“你這話聽起來有點意思,我愣是聽不明白你是在誇我還是在自誇。”一邊走著,周毅跟電話那邊的王逢聊著:“不過啊,在咱聊別的之前,有些事情我得問個明白。”
電話那邊的王逢沉默了。
“西疆那件事,是你做的?”
“是。”王逢沒有否認。
“好。”周毅點點頭,在燈光暗淡的岔路裏走的更深更遠,“高乙醇這個名字,你也並不陌生吧?”
“她不是我的人。不過培養了她,並且直接向她發布命令的人,現在隸屬於我。”
電話那邊的王逢頓了頓,歎著氣:“周先生,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明白這些事情都是生意,並非針對你或者曹先生的私人恩怨。讓我們都成熟一點,理智一點,放下之前因為生意而有的這些小衝突小矛盾,談談之後的生意,好麼?”
“嗯……你錯了。”
周毅回過身,站在燈光所不及的陰影裏,隔著曹愚魯和顏青詞,看到了那些跟在三人身後的刺殺者。
一共十來個人,背對著光纖,也看不清年紀、長相,卻看得到他們從懷裏、腰間摸出的泛著寒光的利刃。
可惜了。
周毅搖搖頭,心中暗歎了一聲,然後對電話那邊的王逢說:“與我而言,這些事情就是私仇。我不是個生意人,是個江湖人,不懂生意怎麼做,隻知道恩仇必報。”
“……”電話那邊的王逢沉默了一陣之後說:“……good talk。”
說完,王逢掛斷了電話。
周毅拿著手機,直翻白眼:“唉我操,這逼還跟我拽洋……裝你媽外國人呢我操……”
將手機遞給顏青詞,周毅順手又遞給他一支煙,“誒,你說,剛才這逼最後跟我說了一句什麼‘古德逃課’,這逼是什麼意思?”
顏青詞接過煙,雙眼不住的往數十步外的刺殺者們掃去,“good talk……說的好?或者是說談的不錯?”
“哦……”
周毅點點頭,“爺們兒?去,把這群逼收拾了,看著礙眼。”
曹愚魯拔刀在手,將墨雲鋒在手裏挽了個刀花,向那群開始步步逼近的刺殺者走去。
“他不知道我沒學過英語麼?還跟我故意拽洋我操……”
周毅點著了煙,又給顏青詞對了火兒,然後衝顏青詞點點頭,“……別的不說,單衝這個我都得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