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周毅，“你怎麼說？”
“隨隨便便就拿出五百萬，也不怕打了水漂……”
周毅摸了摸下巴，皺著眉頭，看著等待著他答案的高一籌，“你剛才怎麼說的來著？有那麼一點好運氣的話，把這個數字翻十倍都不成問題？是吧？”
“五百萬翻十倍，五千萬……”
周毅想了一陣，笑了：“蒙我呢吧？你能跟我開出這麼大的價錢，那你們得賺多少才行？得至少翻個十倍二十倍的吧？”
“五千萬翻二十倍，那就是十個億。十個億啊媽的……”
周毅笑的渾身顫抖，“這他媽不過是賣白麵兒罷了，能賣出十個億的利潤？我雖然沒見過大錢，但是你也不能真拿我當三歲小孩那麼蒙吧？十個億，什麼概念？操……”
高一籌也笑，“你知道這個行當，但是沒進過這個行當，當然就不知道這個行當裏是什麼風景。你說十個億，是因為你不知道這是多大的一個市場。”
“江城這個地方，之前有過賣白麵兒的，可惜還沒成氣候就被掃幹淨了。從那之後這麼多年以來，江城裏再也沒有過賣白麵兒的。”
“不僅是江城，江城周邊的地方，白麵兒都沒能進去。為什麼？因為有一個宋如晦，把我的那些同行全都擋住了。”
“偶爾有一兩個賣丸子的，賣葉子的，都是上不得台麵的廢物東西，不提也罷。即便是宋如晦這個江城的黑道龍頭，能做到這一步也算他牛逼，想要把零零散散賣丸子賣葉子的都趕絕了……沒可能的。”
“我……”
高一籌指了指自己，“我不是我的那些廢物同行，也不是那些上不了台麵的廢物丸子販，我是要幹大事的。”
“隻要能進了江城，我就能打進江城周邊的其他所有地方。兩年之內，這個省份裏的所有縣市裏都會有我的生意；三年之內，我的貨會進入相鄰的其他省份；五年之內，我人能在隔壁省紮下腳跟。這之後再有兩年，我的人就能控製整個隔壁省的白粉生意。”
看著周毅，高一籌笑了笑，“黃金現在一克多少錢？三百多。我說高一點，湊個整數，也就是四百塊。你知道從市麵上的純貨多少錢一克麼？比黃金都貴啊。”
“這麼大的市場，你知道要多少白粉麼？”
高一籌笑著，“不是論克，不是論斤，是論噸啊……十個億的利潤？你說少了。”
“五年，最多五年。”
高一籌看著周毅，“最多五年時間，我就能讓你賺到足夠多的錢。如果那個時候不想繼續混著了，你可以洗手不幹，去其他地方過快活日子去。我去過國外的不少地方，知道不少隻有少數人才知道的地方。在那種地方，隻要你手裏有錢，你就能得到所有你想要的享受。”
說到這，高一籌“嘿嘿”笑了起來：“我認識一個王八蛋，賺夠了錢，就去那種地方享受去了。他在那地方弄了一個大房子，房子裏有一張長寬二十米的大床……”
伸手比劃了一下，高一籌搖著頭：“長寬，二十米的，一張床……那張床上每晚都擠滿了女人，他沒被累死真他媽是天賦異稟。”
“日子不錯，不錯……”
周毅靜靜的聽完，點了點頭，“這種日子是不錯，但是離我遠了。五百萬也好，五千萬也好，一房子的女人也好……都太遠了。”
“我要近的。”周毅舔了舔嘴唇，“我這個人嫌累，懶的厲害，所以我不看遠的，隻要眼下就能立馬看到的。”
“簡單！”
高一籌一擊掌，“五百萬，五分鍾之內到賬，夠不夠快，夠不夠近？”
“有錢有什麼用。”
周毅搖著頭，“有錢有什麼用？五百萬，我拿了又有什麼用？被宋如晦知道是我在搞鬼，你給我五千萬，我一樣沒命花。”
“我要宋家，我要江城的黑道。”
周毅看著高一籌，“你說你是辦大事的人？好，給我看看你的本事啊？把宋家給我，讓我一手操縱宋家，讓宋家的所有人都跪在我腳下聽我的命令。”
“有了這個……”周毅攤了攤手，“……有了這個，你想做什麼生意，我都能幫你做成。”
“給你宋家……”
高一籌笑了笑，“給你宋家……給你宋家……”
“有錢我得有命花。”周毅看著高一籌，“我不能掌握宋家的話，給我多少錢，我都沒命花。”
叩了叩桌子，周毅道：“這一點能談的成，我們就有生意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