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唐對這個很有興趣,說自己認識做汽車改裝的人,回頭可以直接把車弄過去改裝一下。曹愚魯想了想,不置可否,隻說這事兒還是得等育空再辦,等回頭再說。
忙活的時候,曹愚魯不動聲色的對周毅說,說這車裏沒有“巧匣子”。宋唐在一邊聽的不明白,被周毅隨便找了個理由糊弄過去了。
巧匣子,本身是說“機關”“暗器”“陷阱”一類的黑話,用在這車上,指的就是一些手腳。
周毅和曹愚魯一起學的這些黑話,對曹愚魯話裏的意思清楚的很,也明白曹愚魯心裏的考量:宋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實在難說宋家裏的某些人人會不會在這個時候做什麼動作。就且不說在這車上安排什麼讓這車會遇險的陰狠招數了,單是放置一些竊聽器啊、定位器啊一類的東西,都是個麻煩。
這車裏幹幹淨淨,什麼“巧匣子”都沒有,當然是最好。但如果這車被人做了什麼手段還沒防備著,那到了吃虧的時候可就隻能自認倒黴了。
這一點心思,隻是曹愚魯的一個防備,一個猜想。對宋唐說了,不但沒什麼意思,還有極大的可能讓宋唐心裏對宋家裏人生出不必要的猜度和懷疑——宋唐也不是個能把自己的心思全都遮掩的幹幹淨淨的人,在宋家人麵前露出這些心思、態度的話,恐怕多少是會有些不大方便的。
吃飯的時候,周毅說起了和吳行雲去見老鼠的事情。
宋唐對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都不清楚,就多問了幾句。周毅也沒多少遮掩,把他和曹愚魯幹的事情以及之後老鼠的反應都簡單說了一遍。
聽懂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宋唐對周毅放了老鼠的事情有些不同的意見:“幹都幹了,不多關他幾天?關他三五個月的……反正也不短吃喝,讓他受受罪也好。”
“不止於此。”周毅解釋道:“凡事總有個度。論到根本上,老鼠也沒幹出什麼事兒來,頂多是有這麼一個針對我倆的心思。把他關在那幹活兒,也差不多是個意思了。”
“嗯……”
宋唐微微眯著眼,看著周毅,搖了搖頭,“我覺得不大對……我覺得吧,你幹這事兒還是有其他的心思。”
“啊?”周毅有些意外的看看宋唐,“怎麼說?”
“就是個感覺。”宋唐扒拉著菜,皺著眉,“你吧……反正我總覺得,你做一件事兒的時候至少有倆目的……這是至少了。幹一件事能一箭雙雕,在你這都算是賠本買賣。”
說著,宋唐又擺了擺手,“就是個感覺,啊……我就這麼隨便一說。”
“嗯……”
周毅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你這感覺對不對,且先不說,這件事情你倒是蒙對了……”
“既然你蒙對了,我就說說。”
點上一支煙,看了看有些驚喜的宋唐,周毅道:“宋老爺子一句話,能把老鼠關在那;吳行雲一句話,能讓老鼠每天看著那地方的大門,但就是寸步不敢離開。”
“他們兩個人說的話,一點都不輕飄,足見份量了。”
“放了老鼠,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我剛才說的,我覺得這事兒差不多是個意思了。”
“但在這個原因之外……我也的確有一點點的私心。”
笑了笑,周毅道:“我也挺想看看,我的一句話,到底能有多大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