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卿,電梯快到了,別磨蹭了,快點出來!”餘女士催促道
“來了來了!”餘卿踩著鞋,散落著鞋帶,著急忙慌地關上了大門,衝向電梯內。
“今天正式開學第一天,還睡懶覺。”餘女士邊按樓層邊嘮叨著。
餘卿笑嘻嘻地摟著餘女士,說著“昨天睡晚了,早上忍不住賴床嘛!“
餘女士寵溺地捏著餘卿的鼻子:“晚上早點睡,多學那一個小時對身體不好!“
看著這樣生機的餘女士,餘卿鼻頭微酸,她好久沒有見到這樣笑的餘女士了,自從她上輩子高考結束被人推倒失足落水去世,靈魂一直飄散在空中,她看著餘女士白天微笑著招呼每一個來吊唁的人,晚上又不吃不喝地守在大廳靈堂前,眼神空洞地看著冰冷的棺材,最後崩潰地趴在地上痛哭。餘卿在三歲時父親就因工地事故去世,隻剩下餘女士一人撫養餘卿長大,在餘卿心中,餘女士一直是個堅強樂觀的人,從來都是教育餘卿對待生活要熱情樂觀,從未將脆弱的一麵展露在餘卿麵前。
昨天晚上餘卿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重生在軍訓結束的一天,當真實地能摸著床墊的時候,餘卿久久無法壓下心中的驚喜,隻想滿心期待第二天可以再見餘女士和那個在她落水前奮不顧身跳下救的傻子。
餘女士騎著電動車將餘卿送到校門口後,餘卿走在熟悉的路,進入依舊吵鬧的班級,坐在軍訓已經選好的位置上,隻見過一會就有一位穿著一身耐克,小眼咪咪,膚色較白的男子走在講台,是班主任“耐克王”,他俯身看向我們,說著跟上學期同樣的話:“今天是第一天,所以我給大家吵鬧的時間,以後隻要進入班級大家就要保持安靜,現在靜不下來,高考的分數會涼得讓你靜下來!”
看向窗外的梧桐樹在陽關的沐浴下微微泛黃,視線下移看見玻璃上反射的熟悉側臉,餘卿的眼眶微紅,她記得在她落入水底時,模糊間見到沈子衿焦急地向他遊來,她好想發出聲音,但卻怎麼也沒有辦法出聲便暈了過去。
餘卿一直以為沈子衿是討厭自己的,他總會漠視她的靠近,甚至在她高考後的向他表白時明確表明希望永遠都不要見到她,但是為什麼要救她?
直到餘卿在醫院看到他奄奄一息躺在醫院的病床時的樣子,嘴唇發白,鼻尖還帶有呼吸罩,渾身散發著陰鬱。在醫生的話中她得知沈子衿自小就患有先天性心髒病,到了他高中時期,病情突然便加重了,如今的身體早已承受不起劇烈遊泳的程度,現如今能撿回一條命也已經是老天開眼了。
沈子衿在病房躺了七八天終於醒了過來,隻見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護士和他一起來的女孩子現在怎麼樣,護士愣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那個女孩因錯過最佳的的治療時間去世了。”沈子衿哽咽地看著護士,一瞬間大顆大顆的眼淚落下,他崩潰的說著:“怎麼會?她才18歲,我還記得她那天笑得那麼開心,我要去看她。”隨即他便想要拔掉呼吸罩,剛剛被身邊的沈父阻攔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