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秦渡一睜眼,是紅色的簾幕。
“……??!”
不確定,他再看看。
真是自己的寢殿!他怎麼又……
“嘔!”
從上一秒的血腥場麵到這一秒的……紅簾子?
秦渡表示他有點反應不過來,還有點反胃。
但是不應該呀!
他一個將“天子一怒,伏屍百萬”貫徹到底的暴君!一個殺人不眨眼,見慣了血腥場麵的暴君!
為什麼會適應不了血腥場麵?為什麼會惡心?為什麼又一朝回到幾年前了?
沒錯!他剛才被逼宮了!打打殺殺的正起勁呢!
秦渡從床單上坐起來,看著自己熟悉的宮殿,說不出一句話。
“……”真的!不帶這麼玩的!要是再這樣,我真的會覺得我自己瘋了!
應該是我又死了?被誰殺的?
“……”忘了。
沒錯,他每次重生回來,都會把上一世的事情忘的差不多。就算後來想起來了,不還是又死了嗎?
暴君走向銅鏡。鏡子裏映射出一道高挑的身影。隨著走近,他英俊的麵孔被放大。
男人樣貌出眾,眉眼深邃,眉毛濃密,鼻梁高挺,嘴唇微薄,一身冷白的皮膚。
此時,他一頭烏黑的長發,正散亂的披在肩頭,更添一份破碎的氛圍美。
這是他第三次重生了!
別問為什麼,問就是他也不知道。
人都麻了!
“不行了,朕要緩緩。”
他看著自己的左臂,有兩道印子,是他前兩次重生的時候,為了記得,自己劃的。現在……還要再劃一刀。
悲催呀!
我能不能把那些人都殺了?這樣我最後就不會死了。
“……”好像不行。雖然我是暴君,但我是有原則的暴君,是隻殺奸臣的暴君!
而且如果我真的濫殺無辜,婉婉也會生氣。
可憐呀!我每次以為自己鏟除了奸臣,佞賊,要迎來了大秦盛世,結果……就這?
又輸了?!好丟臉。
……
寢殿大門被推開,王公公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上來。
“皇上?您醒了?把藥喝了吧。”
“……”我為什要喝?你讓我喝我就喝嗎?
“皇上,這藥是皇後娘娘親自煎的,她說您怕苦,專門加了冰糖和薄荷的。”
“哦。放那吧。今天是何年何月呀?”
婉婉自己怎麼不來?想她了。
王公公畢恭畢敬,“景和六年,三月二。”
暴君不回話,心裏有些難受。
哦,沒到每月十五呢,她不方便來。
可我今天又剛重生,我想見到可親可信之人。
王公公又苦口婆心的勸:“陛下,你昨日吃壞了東西,又染了風寒,不吃藥會難受的。”
“……”我就說嘛,我一個大男人在那矯情什麼?
感情我是真的病了,想吐和難受是症狀?
暴君拿起碗,把藥一口悶了,拿起一旁的帕子擦擦嘴,“行了,朕知道了,你別老囉嗦,下去吧。”
“是!”……真是陰晴不定。
暴君平時要麼沒什麼表情,要麼就是不耐煩的表情,他們那些做下人的,早就習慣了。
看著他走後,秦渡眼裏的淡漠,漸漸變成了陰沉。
他記得,這個時候他不是吃壞了東西。
而是有人在他的膳食裏下了毒。
一次的劑量小,他命又大,當然暫時死不了。
至於是誰下的毒?
他……不記得了!
煩死了!一天天的,破事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