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諾喻本就是一個有賊心有賊膽,卻沒有技術的小菜雞。

就算是趁人之危,也完全不得要領,她隻會幹巴巴地將嘴唇貼近,不時輾轉,直將兩人的唇都磨得透紅,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原來做一個色鬼,卻是這種感覺,真是說不出的美妙……

想繼續展開實踐,又有些心疼蘇言卿,瞧著窩在沙發裏,病的昏昏沉沉的某人,終是於心不忍。

他氣色仍不太好,隻有臉頰和嘴唇紅的嚇人,看起來分外的蠱惑。

得了便宜就不能太過分,還是放過他吧。

蘇言卿生的人高馬大,諾喻根本無法將他挪到大床上,所以她返回房間,將薄被子取出來,蓋在男人身上,這才心滿意足地進房間睡覺。

等蘇言卿再次醒來時,已是深夜,沉重的身體變輕不少,身上的衣服竟也不翼而飛,滾燙的溫度降低,額頭上還貼著降溫貼,也不知是誰……

停頓半響,蘇言卿猛地站起身來,他慌張地套上衣服,挨個在房間中尋找,終於在主臥室裏找到那抹嬌小的身影。

蘇言卿輕手輕腳,光著腳連拖鞋都沒穿,一點點靠近床邊,隨後蹲下,安靜望著那人沉睡的嬌顏。

阿喻,她怎會在這裏?難不成她知道自己生病了,是手下的人告訴她的,還是母親……

男人想及此處不免自嘲一笑,天不亮就開始做白日夢,也就隻有他這個傻子才能如此。

阿喻瞧見他躲還來不及,怎會專門為他而來,隻怕今天也是偶然回到自己為她置辦的房屋,剛巧碰到重傷下昏迷不醒的他。

她沒有貿然將高燒的自己丟下,他還有什麼不滿,應該感到慶幸才對。

借著淡淡的月光,蘇言卿完全看清她的容顏,那張絕美的臉,由月色的映襯,含著清冷和安靜的溫柔,正在他眼底閃閃發光。

他悄無聲息地伸出手指,幾度蜷縮,終於鼓起勇氣,用指腹將她額間地碎發別在耳後,心中好似抹了蜜一般甜。

說他沒骨氣也好,不要臉也罷,一向居高自傲的自己,隻要碰上蘇諾喻就會潰不成兵。

像現在的相遇就是偷來的時光,一分一秒他都舍不得浪費,盡管……盡管蘇諾喻傷透了他的心,他仍是記吃不記打,舍不得傷她一分一毫。

阿喻為何會來這裏,蘇言卿給的東西,她平時可是連看都不會看一眼,自她考上大學,幾乎都是住宿舍,今天她沒回去,那……她跟顧千閔出去了?

一時間,蘇言卿心如刀割。

前幾日的記憶閃現腦海,幽暗的深夜,冰涼刺骨的寒風,將他的靈魂從身體中生生扯出,疼到麻木。

顧千閔……

多麼惡心的存在,試圖奪走他最珍愛的寶物,若不是因為諾喻的關係,他真恨不得,將顧千閔千刀萬剮。

可是,他不能。

……

蘇言卿的意識回籠,手指輕觸黛眉,口苦如蓮。

阿喻,我該怎麼辦,他現在活的,真是生不如死。

“咳咳。”輕柔的咳嗽聲驚醒了男人。

蘇言卿伸手探了下諾喻的額頭,感到她體溫有些不正常,忙用體溫槍測了下溫度,不出他所料,諾喻果然有些低燒。

怎會?是他傳染的?

言卿來不及細想,連忙倒了一杯水,咬牙將女子輕聲呼喚。

“阿喻,阿喻,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