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強的外殼偽裝久了一點風吹草動也會瞬間破裂。
而這或許並不叫堅強,隻是偽裝成堅強的孤立無援。
還沒等下台陳澄便淚如決堤,言溪寧趕緊擋在了她前麵,幾人簇擁著陳澄下了台。
“你們真的很厲害!一點小瑕疵沒什麼大不了的”,薑清拿過來一張紙巾遞給陳澄暖心的安慰她們。
作為同伴的幾人卻手足無措,前麵出錯的節目太多陳澄的確隻能算是小瑕疵,但她自己並不這樣認為。
陳澄躲在幕布後麵不停的抽泣,其餘幾人大眼瞪小眼說來說去無非就是兩句沒什麼大不了和沒人注意到。
顯然這不算安慰的安慰起不到任何作用。
“陳澄,能跟我聊聊嗎?或者跟我們?”
蘇錦走了過來,蹲下身拍著陳澄的背,輕聲詢問。
陳澄看向蘇錦啜泣道:“老師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出錯的,我不是故意的……”
她不停的道歉,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蘇錦:“我知道沒人會怪你的!你懂嗎?”
“哭什麼哭,你忘了一個動作就哭,你聽聽他們,這不得當場剖腹自盡啊”,吳棠無奈道。
幾人聽著調快跑到外星球的大合唱笑出聲來,陳澄也逐漸停止了抽泣。
“我們去那邊說,這邊樹蔭下有點冷”,蘇錦指著操場另一邊的凳子。
幾人滿臉寫著不樂意還是跟了過去。
這大熱天沒幾人想在毒日頭底下待著何況是下午三點的太陽下。
蘇錦:“陳澄其實你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你沒必要事事都做的完美,隻要盡力就好,隨其自然”。
陳澄苦笑道:“我出錯不是因為壓力太大了,是因為以後我可能不會跳舞了。”
“為什麼?”吳棠著急的問道。
“我爸媽都不同意我跳舞,說跳舞既不能賺錢又沒什麼用處,還說就是因為跳舞才影響我學習不好的,我答應過他們這是最後一次跳舞了。”
沉默是這一刻最好的回答。
家庭關係到現在也是人類未能攻破的難題。
陸梨實在忍不了了:“一年三分之二的時間在學校你幹什麼你爸媽又不知道搞的自己難受,父母也難受,你跳你的舞他們說他們的 ,除非你不是真的喜歡跳舞,你和他們一樣也覺得通過跳舞能獲得些什麼但遲遲沒有回報,或者是你對舞蹈的喜歡沒那麼純粹。”
很多時候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一件很平常的事在特定的環境特定的人物關係下就會覺得無解。
思維模式早就被局限在了那個框架裏。
陳澄像是被這段突如其來的話聽懵了她愣愣的站在原地,眼神逐漸失焦。
蘇錦擺擺手示意她們先回去就,幾人猶豫的點點頭也沒多作停留。
她們剛走過來就被一陣歡呼驚嚇到。
孟燦燦自信的摸頭:“我們這麼受歡迎啊,用實力震驚他們。”
話音剛落吳棠一捧涼水潑了過來:“孟燦燦太過自信不是什麼好事,她們喊的是王彧。”
王彧?
許暗:“校草?”
吳棠點點頭,幾人同時看向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