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裏,沈月溪換上了自己的校服,蘇眠怕她感冒,還特意拿了幾個暖寶寶過來。
“我真的是服了,那個人腦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蘇眠邊幫她貼暖寶寶邊埋怨道。
沈月溪笑了笑,“還好沒淋到你,那水還有股怪味呢。”
“你也真是的,都這個時候了還笑得出來。”
沈月溪無所謂地聳聳肩,很是正經的分析,“可能我還是太高調了,哈哈哈哈。”
蘇眠被她這副模樣給逗笑,心裏壓著的那塊兒石頭也落了地。
禮堂裏麵,張燕見周時逸跟陳江回來,臉上的擔憂一絲沒少,“你們都沒什麼事吧?”
周時逸跟陳江搖了搖頭。
陳江:“我沒啥事,就是他也被淋濕了。”
張燕:“周時逸你也去換身衣服,要不然感冒了。”
“還會傳染給班上的同學,特別是沈月溪,你倆挨得近。”
??
周時逸心愣幾秒,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
沈月溪表演結束時出的意外,讓禮堂內的安保變得更嚴格了,六點整,校慶典禮有驚無險地宣告結束。
結束前還由台下幾位領導大佬擔任評委,給評了幾個獎。
不是什麼正式比賽,就不好說什麼特別正式的一二三等獎,反正最好的就是最佳表演,其次有優秀節目,最具特色之類的安慰獎。
沈月溪跟蘇眠在休息室裏玩手機,卻聽見門外有人在敲門。
江嘉潤:“蘇眠,沈月溪你們得了優秀節目獎,方便的話還是來領一下獎吧。”
沈月溪頓了頓,“好,我們馬上去。”
—
校慶過後是周五,得上課。
這上課的一天,周時逸是在沈月溪的冷落中度過的。
周時逸本來還有興致跟沈月溪講兩句話,可說什麼她懟什麼,不然就用那種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
碰了一腦門灰,周時逸識趣地選擇了閉嘴。
這女人還真是忘恩負義。
值得一提的是,在張燕強硬要求下,學校愣是效率飛快,在周五下午放學前,就查出了校慶典禮上往台上潑水
的人。
其實學校本來打算就通報警示一下,沒想去找人,但張燕她鬧完年級組長辦公室又去鬧了校長辦公室。
張燕雖然三四十歲,又是教英語的,但說的話卻跟政治組組長一樣,說話一套一套,高帽子給年級組長和校長嗖嗖嗖地戴了一頂又一頂,儼然有種“你們不去給我查我就把這件事情發到網上,反正我家裏有人我誰也不怕”的氣勢。
學校領導也是怕了他了,再加上校慶上鬧出這事實在是給國際丟了臉麵,於是就組織起人嚴查。
隻是這人查出來,實在是讓人感到無言。
甘彗星?還是文科班的?
沈月溪完全不認識,更不可能和他有什麼仇了。
別說沈月溪不認識,同一年級待了兩年的一班同學絕大多數也不認識。
隻偶有幾個和他高一同班的,對他有些印象,但也都說他高一時存在感就很低,成績還不錯,可不太講話,很孤僻,沒什麼朋友。
甘彗星在第一時間就被拎去年級組長辦公室問話。
年級組長才半天就被張燕搞得炸毛了,張燕在他辦公室鬧完還去校長那鬧,結果校長就跑來找他,還說當時校黨委書記和什麼大人物剛好也在辦公室,很欣賞沈月溪的表演,讓他務必把這事情查得明明白白,上上下下都要有個交代。
年級組長真是日了狗了。
張燕那種家裏有關係的教師了,還教了那麼多年,性格還那麼烈,他能怎麼約束???
校長自己都不敢說幾句重話,diss起他倒一套一套的!
年級組長挨了訓還裏外不是人,這會正憋了好大的火沒處發。
甘慧星到了辦公室,就被年級組長逮著劈頭蓋臉罵了一通。
等消了一半的氣,年級組長才問他為什麼要潑水。
他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沉默了好半天都沒吭聲。
年級組長也教了這麼多年書了,自然捏得住幾個學生們的命門。
橫問豎問都不肯說,那沒辦法,他直接給九班班主任去了個電話,讓人把甘慧星家長的聯係方式發過來,他要親自給家長打電話,並且把家長請過來。
甘慧星這才慌了,但他又想起了那個人跟他說的話,想說出口的真相卻又不說了。
年級組長再問幾句。
他很快便鬆了口,垂著腦袋低聲交代,“我就是單純的想讓沈月溪同學丟臉。”
年級組長:“……”
年級組長:“就這?”
甘慧星點點頭。
“就這麼點事?你腦子是不清醒嗎?知不知道那是什麼場合?!校慶!!!台下那麼多領導校友,你這一潑把國際的臉都丟光了!哪個學校校慶自家學生砸場子的!!!”
年級組長氣得差點心口嘔血。
又把九班班主任拎辦公室罵了個狗血淋頭。
—
調查結果傳回六班。
張燕用了大半節課批判甘慧星這種反社會型人格是非常不厚道的,然後又用了小半節課引申論證這些人當班主任水平壓根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