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煬哥,你也太厲害了吧。”
“快教教我,怎麼才能跑到這麼極品的妞。”
被幾人簇擁著的男人正低頭玩著手機,聞言,頭都沒抬一下,語氣得意:“魅力這種東西,你們學不來的。”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誒,子煬哥,你看那人眼不眼熟?”
對麵的妹妹約他出去吃飯。張子煬覺到太容易到手,沒了興趣,慢悠悠收了手機,這才順著他們的視線看去。
昏暗的酒吧,另一個卡座此刻格外熱鬧。
“這種極品獸人,她倒是舍得給我們玩。”
“有什麼舍不得的,再極品,也不過是獸人。”
說著,夏可的手慢慢撫上去,落在對方的腰上。
正被強迫灌酒的獸人劇烈掙紮起來,他用了很大的勁,掙紮之中碰倒了桌上的黑桃A。
酒灑了一桌。
“你他麼的——”
夏可憤怒地扯住他的頭發,逼迫他昂起頭。
長長的耳朵垂落,獸人渾身被酒水打濕,薄薄的襯衣透出白皙的肌膚。
哪怕被這麼羞辱,他臉上沒有任何情緒,一雙暗紅色的眸子黯淡,隻剩下平靜和麻木。
他輕輕地說:“說好,隻喝酒的。”
夏可嗤笑一聲,“你也敢和我談條件?她說了 今天我們想怎麼對待你都可以。”
“是麼。”
冷調的女聲響起。
夏可下意識回頭,就看見高挑的女人站在不遠處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她像是從什麼事故現場來,昳麗清冷的臉上凝固著血跡。
張子煬看到她這副模樣,眉頭狠狠皺起,“你這是什麼鬼樣子,我要的咖啡呢?”
書妤似乎才注意到他似的,像是想起什麼,她拎著咖啡走到張子煬麵前。
“既然你買來了,那明天我就勉為其難和你出去吃飯吧。”
張子煬伸手就要接,卻被書妤躲開。
心裏莫名湧上一股怪異,他覺得此刻的書妤像是變了一個人,配上這一身的血,看著人心裏發怵。
隻是這種感覺隻存在了一瞬,張子煬開始不耐煩,“你在搞什麼?快點給我。”
“好啊。”
書妤揭開蓋子,傾斜杯身,慢慢把咖啡倒在他的頭上。
圍觀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誰不知道張子煬出了名的脾氣壞,書妤這麼做,完全是和張家對著幹。
張子煬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褐色的液體順著他的頭發滴落,淺色衣服留下一大片咖啡漬。
“書妤!!!”
他發出一聲怒吼,眼裏迸發出火焰,氣得胸脯劇烈起伏。
書妤根本沒理他,隻是走到一旁把跌坐在地上的獸人拉起來。
從她出現起,他低著頭,對周遭發生的一切都不感興趣。
無視眾人呆滯的目光,和張子煬快要殺人的眼神,書妤扯著兔子獸人往外走。
俞年從踏出酒吧,就輕輕掙開書妤的手。
長長的兔耳垂在腦後,俞年低著頭,沒有抬眼看她。“您是出什麼事了嗎?”
書妤也停了下來,她的視角,能看見他半掩著的,纖長的睫毛。
往下,是被酒水浸濕的單薄襯衣。
外麵起了風,書妤瞧見他的身子在輕輕發顫。
許久沒聽到回應,俞年抬眼,她卻忽然靠近。
心猛地提了起來,俞年克製不住想要往後退,卻又強迫自己站在原地。
肩上一沉,是她的大衣。
有很重的血腥味。
俞年這才抬眼,剛剛酒吧的燈光昏暗,如今站在路燈下,他才發現書妤臉上都是血。
路人看著書妤這副樣子,好心地上來問要不要給她叫救護車。
書妤搖頭,“我沒事。”
俞年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司機很快開著車來了,看到書妤的模樣差點要抬起來,“小姐,您,您您這是……”
書妤有些心累,這一晚上發生的事太多了。
她擺了擺手,“不提也罷。”
書妤來開車門,坐了進去。等了半天也沒有看見俞年進來。
微微皺眉,書妤正想說什麼,司機像是察覺到她的疑惑,先她一步說道:“小姐,您之前說過,不讓先…他坐您的車。”
他這話還是委婉了,原話是:“這麼低賤的獸人也配坐我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