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騷疙瘩的李岩果然上當了,尤其是在興文的邀請之下,這邊驅車直奔興文的興達廣告公司,眼瞅著這座上個世紀六十年代的建築的時候,滿臉騷疙瘩的李岩心裏也漫出了一種發自內心的凝重感,這種凝重感讓這個滿臉騷疙瘩的家夥的內心也活泛了起來,這個廣告公司,自己是不是要想方設法撈點油水呢?
不過要是在這家廣告公司撈取油水的話,那麼自己的手裏的產品怎麼辦?想到這裏的這個滿臉騷疙瘩的李岩還是慎重的權衡了一下,畢竟眼下的事還是先把手裏的事情忙活的到位了再說,而自己如果要是手裏的這批酒水沒有出手的話,那麼損失的將是大頭,雖然說廣告費是自己手裏支出的大頭,但是這一單先用現金,等下一單的時候,如果建立了合作的信任了以後,然後自己就可以研究著盡量的用手裏的假酒來對等消費,兌換廣告,在對方發現之前就趕緊的撤離哈爾濱這個是非圈子。
畢竟自己做的是假酒的,雖然名義上自己是做的名酒收購批發,但是這年頭有誰沒事就喝茅台五糧液的?有誰天天軒尼詩、人頭馬、皇家禮炮的?尤其是一大堆的洋酒,這玩意基本上頂賬就是個擺設,然後等到他們發現了的時候,自己早就卷著錢跑了!
不過第一次合作,不給別人建立信任的情況下是不許下手的,這是自己老爹立下的規矩,雖然李岩滿臉騷疙瘩的很是不爭氣,但是堅決的執行老爹的信念,規矩之所以被立了出來,就是因為規矩可以應付絕大多數的情況,而眼前的情況想要應付過去,就是要想辦法的把難關度過,所謂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而自己眼下的問題就是在哈爾濱撈足了錢,然後趕緊的離開哈爾濱,直奔珠海,和父親那邊會和,然後交上自己的這份成年了可以獨立出來混的答卷以後,自己就可以徹底的出師了!
但是眼前的問題就是按照自己所學的一身的本事,趕緊的把這一批的假酒弄出手,隻要盈利超過百分之七十,就可以回到珠海了,然後由父親批準自己獨立出來,自建門戶,生死有命了!
想到了父親的那張蒼白的鞋拔子臉李岩有些心酸,自己從小就是個孤兒,據說是在孤兒院裏領養出來的,但是中國大陸到底有多少孤兒院?到底有多少孤兒?所以這些話也就晃點一下那些初出茅廬的小孩可以,想要讓自己相信這些,根本就不可能的,而自己十有八九的也就是被拐騙的孩子,從小就被人販子拐賣了,而父親本來就是縱橫東南亞的一代千王,雖然沒掛名,但是父親一直以八臂羅漢的綽號名動江湖。
父親的手很快,據說是當年趕上大陸十年浩劫的時候,父親因為是黑五類,當時隻想給自己謀個好點的出路,於是就跑到了香港的中環一代,然後又在中環低調的混跡屯門,成為了大圈仔之一,正好趕上當時香港的經濟是亞洲四小龍之一,又趕上條條框框比較少,而父親又是肯吃苦耐勞,於是開始學習千術,不止是縱橫賭場的圈子,也在東南亞一代闖下了好大的名頭,甚至成為了無冕之王。
但是東南亞雖然自由一點,但是卻對華人卻很是歧視,除了在港、澳、台和新加坡地區,中國人還好一點以外,其餘的地方華人都是不怎麼樣的,雖然在東南亞華人有錢,於是父親在改革開放初期又回到了大陸,開始想方設法的尋找自己的一身的本事的接班人。
其實父親不是沒有孩子,而是沒有生育能力,話說在剛到香港的時候,因為黑幫的火拚,最後導致父親在街戰中被誤傷,最後喪失了生育能力,最後隻好想辦法的給自己尋找繼承人,把自己一身的通天徹地之能傳承下去!而自己就是傳承下去的人之一。
相對來說,自己比那兩個師兄師姐還多了一點天賦,就是自己堅決的不仰仗父親的威名四處的弄錢,而就是想方設法的憑借著自己的能耐,隻要自己混的出頭了,一切也就都好說了,於是滿臉騷疙瘩的李岩,告別了父親八臂羅漢李再明,告別了師姐李想還有師兄李睿,就這麼的跑到大陸深處的哈爾濱,從中國最南麵直接穿插到中國最北端。
其實李岩還是比較聰明的,雖然其貌不揚的滿臉騷疙瘩,但是還是比較有內秀的,父親在培訓自己師兄弟幾個,師姐因為語言天賦比較好,精通四國語言,而師兄李睿比較擅長賭術,最後父親把一身賭場上的能耐傾囊相授,而不接觸真實的騙術,而自己作為一個父親內定的衣缽傳人,基本上就是完全的把父親賭場以外的一身本事都學全了,尤其是語言,基本上全國各地的方言基本上自己都可以做到會話的地步,而東北話本來就是普通話的藍本,這邊更是手到擒來,所以李岩最後還是選擇了哈爾濱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