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澡時,他蹲在門口跟她說話,然後她抱著枕頭跟著他回房間,換她蹲在浴室門口等他洗完。
接下來準備睡覺,床很大,一人一邊沒問題。
問題在倒下之後,他突然又聽到細細的,吸鼻子的聲音。
他翻過身,正猶豫著該怎麼辦的時候,身體卻已經早先腦袋一步的從她身後抱住她。
她居然還在發抖。
他將她翻過來,看到她雙眼紅紅的,好像小兔子一般。
也難怪,從小過的是公主般的生活,什麼時候曾經一個人流落在異鄉的街頭了,而根據相對論來說,人在恐懼的當下,一秒如日,那種煎熬除非曾經經曆,否則很難想像。
“不要想了,越想越睡不著。”
“我知道。”哭了一整晚,她的鼻音到現在還很明顯,“可我沒辦法。我一閉上眼睛,就是想起那些……”
她就在他枕畔,儼然是美人胚子的臉顯得楚楚可憐,無助,且需要保護。
他注意到,他們講話的時候,她一直無意識的搓著右手的掌心,感覺似乎有什麼討厭的東西黏在上麵似的。
他握住她的右手,“那豬頭刮你這隻手?”
點點頭。
他將她的手牽起來,朝她細細的掌心一吻。他當時並沒有想做什麼,隻是很自然的就這樣做了。
她就在他這麼近的距離,少女特有的淡淡香氣刺激著他的嗅覺,讓他覺得很躁動。
然後,他們也就很自然的那樣做了。
好溫暖。
馮晨曦下意識的朝溫暖來源擠過去。好困,想再多睡一會……。耶?為什麼會有被什麼抱著的感覺?
那可不是被單覆蓋皮膚的觸感。
慢慢睜開眼睛……嚇,簡簡簡簡簡簡簡簡浩明!她就枕在他的手臂上,很輕易看到他沒穿衣服,而自己,呃啊,也一樣什麼都沒穿一一
記憶逐漸回籠。昨天……他們昨天……喔,天啊,她出發前是怎麼跟晚靜舉雙手保證絕對沒問題的?
她說簡浩明雖然不是什麼純情王子,但也不至於喪心病狂,何況他們的飯店房間各自分開,也有其他人在,不會有事情,自己是大人了,知道什麼可以做什麼不能做,不會給自己惹麻煩。
但現在可好,第一天她被那個白蘭地冰淇淋弄得胡言亂語一整夜,隔天頭都還在痛,第二天晚上整個人睡到人家被窩裏。
哎呦一一她隻是需要那二十萬去賠晚靜被偷的那顆藍寶,由於趙明威是帶著即期支票來的,所以她真的對趙明威很感謝,感謝到隻差沒在警察局斬雞頭發誓,她絕對會乖乖閉嘴,不會像那些小明星一樣以為講個什麼緋聞就能成名,這下可好,她比講緋聞出名的小明星們更猛——直接把緋聞變成新聞。
奇怪,他們到底是怎麼把純安慰變成十八禁的啦?沒人喝酒,也沒人神智不清,因此基本而言,是你情我願。
難怪古人會說男女授受不親,因為一旦授受相親,人會突然喪失理智,什麼事情都可能會發生。
他沒有喪心病狂,因為他有問她可不可以。
她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但還是點頭答應。
憶起昨夜,馮晨曦的臉一下漲成紅色。她是吃錯了藥吧,現在該怎麼辦?等他醒,還是偷偷回房間,然後假裝沒有這回事?
後者好像比較好吧。
不過目前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就兩人現在互相擁抱的姿勢來說,她知道自己很難在不吵醒他的情況下床離開。
正在苦惱,驀然,簡浩明睜開雙眼。
馮晨曦下意識的將眼睛閉上。
很快的,聽到他一聲輕笑,“我不是熊,裝睡沒有用。”
小女生百般猶豫張開眼,對上他滿臉笑……討厭,他幹麼笑得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啦。
害她一下子心猿意馬了起來。
那雙彈鋼琴的修長手指在她光果的後腰摸啊摸的,她不爭氣的發現自己臉頰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