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台上鳳凰遊,鳳去台空江自流。
吳宮花草埋幽徑,晉代衣冠成古丘。
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鷺洲。
總為浮雲能蔽日,長安不見使人愁。
金陵龍盤虎踞,帝王之都。俗話說“江南佳麗地,金陵帝王州”。
繁華的大街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兩旁盡是古色古香的角樓建築,偶爾有風鈴清脆的聲音響起。街上行人絡繹不絕,吆喝聲,叫賣聲,響成一片。
張恒一身青衣,腰上別著一把長劍,慢悠悠的踱步走著,一雙眼睛明亮清澈,好奇的四處張望,仿佛剛到城裏的鄉下人。
“看來這次找對地方了。”
走到一處賣糖葫蘆的小販前,從腰間取出兩枚銅板,買了一串糖葫蘆,一邊走,一邊品味,感受著嘴裏糖葫蘆酸中帶甜的滋味,張恒心裏一片大好。
他本來是21世紀的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畢業生,本來麵臨著畢業即失業的日子,可一次早晨,他沿著小區邊上的公路晨跑時,正好碰到幾個孩子打鬧著上學,正當他感歎孩子們課業繁重,又慶幸自己已經畢業時,一個孩子吵鬧間跑到了路中央。
正巧此時一輛貨車駛過,來不及多想,張恒下意識的衝了過去,一把推開孩子,可自己卻被貨車碾過。
張恒當時隻覺得渾身劇痛,眼前一片血紅,慢慢閉上了眼。
當他再次睜開眼時,看到的不是純白的病房,不是苦苦守候滿臉悲痛的親人,而是一個麵目清秀的青年男子。
男子一身白衣,手持一柄帶血長劍。
張恒下意識用手撐住地麵,往後一縮,可他發現自己的雙手使不上力氣,轉睛一看,自己的雙手變得纖細,再打量一下全身,身體照著對麵中年人小了好幾圈。
強壓心中驚懼,往周圍一看,隻見此處應該是一片密林,地上倒著數十具屍體,個個殘肢斷臂,血肉模糊。
周圍還傳來陣陣烏鴉的叫聲,淒厲又淒涼。
張恒頓時被嚇得暈了過去,臨失去意識前,他隱約聽到男子的最後一句話。
“可憐的孩子。”
當張恒再次睜開眼睛時,他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古裝電視劇裏經常能看到的臥房。
房間極其簡單,除了一張床,一個洗漱用的木盆架,就隻有房間中央的一張桌子,旁邊整齊的擺著兩把椅子,桌子上一麵銅鏡,還有一盞點燃的油燈。
房門大開,一陣微風拂來,燈芯上火苗兒隨風搖曳。
扶著床沿下了床,由於沒有鞋子張恒隻能光著腳踩在冰涼的地麵上。
走到桌子旁,拿起銅鏡,雖然房內光線昏暗,銅鏡又模糊,但他還是在銅鏡裏看到一個年紀約八九歲眉目清秀的男孩。
“我這是穿越了?”
張恒本能的想到了這個,看著鏡子中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張恒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這張臉是他的童年模樣。
“你醒了?”
就在張恒不知該慶幸還是悲痛,內心五味雜陳之時,一陣男聲傳來。
抬頭一看,那個青年男子端著一碗麵條走了進來。
“你是誰?”
回想起那個血淋淋的一幕,張恒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
“我叫卓不凡。”
卓不凡看張恒這副樣子心知他是受驚過度,在把麵條放到桌子上,也跟著退後兩步說道。
“卓不凡?這名字怪耳熟的……”
張恒小聲念道,這個名字他越想越覺得耳熟,可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聽到過。
“沒想到我卓不凡的名頭這麼響亮,連一個孩子都知道,看來一字慧劍門必能在我手中發揚光大,師傅,各位師弟,我一定會替你們報仇!”
雖然聲音極小,但卓不凡還是聽到了張恒的喃喃自語,不由得自豪的仰起了頭,隨後想起師門大仇,眼神變得淩厲,一股無形的氣浪從他身上傳來,吹的張恒手中油燈火苗時明時暗。
“卓不凡……一字慧劍門……你是劍神卓不凡!”
張恒腦子飛速轉動,終於想到了金庸筆下天龍八部裏,一個出場很帥,打臉太快的卓不凡。
一字慧劍門上下三代六十二人除卓不凡外被天山童姥盡數殺滅,後來在長白山得到劍譜,勤練二十年,劍術終於到達登峰造極的境界。
一手半尺劍芒可謂是逼格拉滿,但碰上了開掛的虛竹,被虛竹一陣暴打,劍神一戰打成了路人甲。
“劍神?好好好,好孩子。”
卓不凡聽到張恒話,頓時眉開眼笑,心裏大呼這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現在江湖上用劍之人無非就是劍魔獨孤求敗,西門吹雪、葉孤城這些人,都是些土雞瓦犬,等我劍經大成,這天下隻有我劍神卓不凡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