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拉起賀明津在包廂裏胡亂蹦著。
賀明津雖然多少預料到了她最近婚姻不順，卻沒想過她真的會離婚。
聽到她終於離婚的一刻，賀明津感覺自己這段時間壓抑在心裏的情感終於可以釋放，終於可以……
賀明津任由她拉著自己，在這樣一間不大的包廂裏跳著很難稱之為“舞蹈“的舞蹈，嘴角卻始終噙著一抹溫柔的笑意。
回去的路上，薑舒寧一直在副駕駛嘰裏咕嚕的不知道說些什麼，都是些賀明津聽不懂的話。
什麼pua，又是什麼infp的，聽都沒聽過的詞彙。
路過江邊的時候，薑舒寧眼睛一亮，指著江邊嚷道：“小賀小賀！我要去江邊玩！”
“好。”賀明津打了右轉向燈，平穩的將車停在江邊，卻沒有熄火，車子亮著車燈，將昏暗的江邊照出兩束明亮的燈光，像是舞台上的追光燈。
薑舒寧推門下車，張開雙手跑到江邊，心情很好的樣子。
賀明津跟在她身後兩步遠的位置，雙手插著褲兜，嘴裏叼著一隻剛剛點燃的香煙，在晚風的吹拂下薑舒寧散落的幾縷頭發和火星在無邊的黑夜中浮動。
薑舒寧突然轉過頭來看向賀明津，問：“我會有更好的未來的，對吧？”
白色的煙霧被晚風吹散，賀明津道：“當然。”
薑舒寧將雙臂交疊放在欄杆上，下巴趴在胳膊上，看著寬闊的江麵，偶爾有一兩隻遊船經過。
“走吧，回家。”薑舒寧道。
賀明津歪著頭看她，倏爾輕輕勾起唇角，“好。”
薑舒寧依舊是走在前頭，一蹦一跳，地麵上有一塊青石板殘損，缺了一角，薑舒寧沒注意被絆了一下，身子劇烈前傾，就要跌倒。
賀明津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薑舒寧被慣性帶的猛然向後，然後薑舒寧就感覺到了賀明津近在咫尺的鼻息。
兩雙眼睛相視，在彼此的眼中看到自己的模樣，賀明津呼吸一滯。
薑舒寧最先反應過來，然後迅速往後撤了一步，尷尬地道謝：“謝、謝謝。”
賀明津也很快恢複常色，道：“不用客氣。”
巧的是這時路邊有一對情侶在爭吵，薑舒寧趕過去看熱鬧，尷尬很快被風吹散。
人的本質是——看熱鬧。
這句話放在任何一個年代都是適用的。
賀明津不喜歡擠在人群裏，靠在人群外麵的欄杆上，低頭沉思著什麼。
薑舒寧看完熱鬧從人群中擠出來的時候，正巧看到這幅畫麵。
薑舒寧沒出聲，默默看了一會，然後放輕腳步走過去，道：“賀二哥，走吧。”
“熱鬧看完了？”
“嗯。”
賀明津哼出一聲笑，“走吧。”
但是薑舒寧一上車就又睡了過去，也許是賀明津車裏的海洋香讓薑舒寧感到前所未有的放鬆。
總之，薑舒寧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臨近中午，自己躺在家裏的床上，而她根本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上的樓。
最後的記憶就停留在看完熱鬧之後上了賀明津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