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舒寧環抱雙臂,在沙發上坐下。
胡英就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訴了薑舒寧一家。
說完之後還挑釁的看著薑舒寧,示威。
薑舒寧笑,並不放在眼裏, 道:“你這是請家長呢?最無能的老師才會動不動用請家長這一招來威脅學生。”
胡英氣的直瞪眼。
“薑舒寧,你怎麼跟你婆婆說話的!”薑父黑著臉開口。
薑舒寧眉頭一皺,看了一眼滿眼擔憂的媽媽,強忍著怒氣沒有開口。
胡英得意的哼了一聲,似乎是終於找到了能收拾薑舒寧的人,心內一陣暢快。
薑父點了一根煙,沉默的抽著。
一時間客廳內沒人說話。
一直沉默著像個木頭人的程學平終於開腔:“親家公,既然舒寧嫁到我們家來了,那就是我們家的人,本來不應該叫你們來的。”
“但是舒寧最近這一段時間來,太反常了,我們不求她多孝敬我們,但是起碼的尊重她都沒做到啊,昨天晚上又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實在是解決不了了。”
程學平窩窩囊囊大半輩子,在家裏一直說不上什麼話,這會倒是會告狀了。
薑舒寧在心裏嗤笑一聲。
薑父看女兒不說話,臉上也沒有絲毫愧疚的神情。
大怒道:“不像話!這是你作為兒媳婦應該幹的事情嗎?薑舒寧,你在家的時候我是怎麼教你的?!嫁人之後要孝敬公婆!要做好兒媳婦的本分!你現在膽子大了,居然敢跟公婆動手?!”
薑父怒不可遏,從沙發上“騰”的一下站起來。
薑舒軒歪在沙發上,眼神掃來掃去,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薑舒寧也站起來,道:“爸爸,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性情大變嗎?”
“因為我自從嫁進來,程淵就不待見我,連帶著他爸媽也不把我當回事。把我當傭人使喚,家裏的髒活累活都是我的,一有什麼不如意,就動輒打罵!那天,我終於受不了了,從家裏逃了出去,剛巧就出了車禍!”
“這些你都不知道吧!你的親生女兒過得怎麼樣,你真的關心嗎?你隻覺得女兒嫁進程家是讓你麵上有光的事情,你怎麼會真的在意我的死活呢?女兒隻不過是你用來攀附權貴的墊腳石罷了!”
“如果我不反抗,我就要繼續過那樣的生活,繼續承受他們的打罵和侮辱,直到死去!我還有幾十年的生活要過,我為什麼要過這樣的生活?!”
說到最後,薑舒寧的眼圈紅了,聲音也開始顫抖。
薑父沉默了,薑母低聲啜泣,薑舒軒瞥了幾眼,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隻有姐姐在程家好好待著,自己家裏的生意才會受益,那自己未來的生活也會好很多,他是既得益者。
當然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姐,誰家不是這樣呢,忍忍就過去了。”薑舒軒高高掛起。
薑舒寧僵硬著轉過頭,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她替原身不值。
“薑舒軒,從今天開始,我再也不是你姐姐,家裏的財產都是你的,我隻希望你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薑舒軒輕蔑的冷哼一聲,道:“財產不是我的,難道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