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撲克臉。”
“撲克臉是什麼?”
“就是我這樣的。”
薑舒寧假笑一下。
這是薑舒寧第一次跟程淵說這麼多的廢話。
程淵看著熟悉又陌生的薑舒寧,不自覺的歎了口氣。
當初定下這門親事,實在是衝動之下的決定。
兩年前盧欣桐跟程淵鬧別扭,賭氣之下去了外地,程淵也以為盧欣桐不會再回來了,所以也賭氣娶了薑舒寧。
但是誰也沒想到,就在程淵結婚的當天,盧欣桐就回來了,說自己是賭氣的。
為時已晚,因為程淵和薑舒寧已經領了結婚證。
程淵答應盧欣桐,隻是跟薑舒寧形式婚姻,不會有夫妻之實。
程淵很渣,但是確有一個弱點,心軟。
每次回家想要跟薑舒寧提離婚,薑舒寧都像是提前預知到了什麼一樣,眼睛水汪汪的,拉著他的衣角。
程淵開不了口。
但是通過最近幾次的接觸,程淵明顯感覺到薑舒寧不一樣了,要比以前堅強獨立了。
程淵沒有仔細去思考薑舒寧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轉變,隻是覺得心裏鬆了一口氣。
她這樣也好,至少在自己跟她提離婚的時候,沒有那麼大的負罪感。
薑舒寧見程淵站在自己身後,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先他一步開口:“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程淵在床邊坐下,暖黃色的燈光下看到薑舒寧精致的側臉。
程淵眨了眨眼,看著薑舒寧的眼睛:“薑舒寧,我們離婚吧。”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就連窗外梧桐樹枝丫也暫停了晃動。
這完全出乎了薑舒寧的意料,也不在薑舒寧的計劃之內。
薑舒寧本來是打算先讓程淵和盧欣桐產生裂縫,然後自己再提出離婚,但是沒想到,程淵比自己想象中更冷漠,也低估了程淵對盧欣桐的感情。
薑舒寧冷笑了一聲:“理由?”
程淵被薑舒寧的發問噎了一下,他完全沒有想過薑舒寧會理直氣壯的管自己要理由。
程淵迅速的在腦海裏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認真開口:“你也知道,我們兩個沒有什麼感情基礎。”
“我剛替你解決了布料的問題,你就卸磨殺驢、過河拆橋?你這完全是南郭先生與狼,呂洞賓與狗,郝建與老太太行為啊!”
“什……什麼?”
明明薑舒寧字字都是中文,但是程淵卻覺得有些聽不懂,事實上薑舒寧最近老是說一些自己聽不懂的話。
“你想離婚?”薑舒寧反問。
程淵點了點頭。
“我同意,但不是現在。”
“那什麼時候?”
“我說了算。”
程淵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是感覺氣勢上被薑舒寧壓過一頭。
就比如此時,在薑舒寧麵前自己就像個聽老師話的小學生。
很沒有道理,也很不講道理。
這種主動權沒掌握在自己手裏的感覺,很不好,很沒有安全感。
薑舒寧此前已經接了幾單私人定製的生意,由於款式新穎品質優良,在冬城名媛圈子裏小有名氣。
胡姐給介紹了一單生意,據說是某個年輕老板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