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被榮升為惡毒女配。
外人隻道我是捂不熱的冷情人,偏生教出了個癡情種。
可他們不知道江薄會用盡手段,不知廉恥地做世界女主的舔狗。
也會在我耳邊眼眸猩紅,一遍遍喚著:[叫哥哥]
哪有什麼乖孩子。
瘋了,都瘋了。
外麵的天氣冷得異常,江薄出門還不忘給我發消息。
一貫的噓寒問暖,明明他才是小的那個。
我淺笑著收回視線,從寒星樓裏往下看。
半小時前還在詢問我休息時間的他淋在了雨裏。
為了另一個女人。
[你教出來的人居然是個舔狗]
林靈毫不吝嗇對我的嘲諷:[江薄願意為我去死,所以你呢,要不要和他一起?]
江薄冰得嘴唇烏青,可身板依舊挺直。
麵無表情等待林般般的最後判決,執著得讓人心疼。
可林靈卻不急不慌,雙手抱在胸前。
[睜開眼看著,你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付諸東流]
她勝券在握,可我眼眸冷漠,淡淡抬眼之間,隻能瞧得見江薄。
這座寒星樓設得不好,最亮的那顆星星明明不在天上。
在我俯瞰之下。
林靈散下頭發,醞釀出幾滴眼淚衝進雨幕中。
可這樣的天氣,誰又分得清是雨還是淚呢?
潛在暗處的保鏢衝了出來,我的腦袋被摁在了冰池中。
呼吸不上來的最後一秒,他們放了我自由。
我忍不住大口喘息,而樓下相擁的兩人姿態親密。
林靈更是又貼上去了一些,懶懶地看向狼狽的我,不乏取笑。
但真正好笑的是,江薄抬眸時的怒意。
夜色很濃了,我洗完澡躺在床上。
溫柔地撫摸已經冷到僵硬的身體。
其實走回家時,血液便回溫了。
但為了保留林靈送給我的溫度,我刻意地選擇了冷水澡。
耷拉的被角被來人輕易挑開,順勢而上。
江薄強有力的臂膀將我翻了個麵,狠狠地抱住。
不同於對林靈的溫柔,現下隻有強烈的占有欲。
極低的體溫,兩人在互相取暖,企圖扒開血肉的取暖。
[哥哥,我做到了]
低啞到不成樣子,他似乎又發作了。
我探了探他的脈搏:[嗯,要什麼獎勵?]
幾乎是話落下的一瞬,他搶過:[我忍不住了]
月光下漸漸清晰他眼中快要抑製不住的瘋狂。
[她動了你,我想殺了她]
收回手,我避而不談,笑說:[想要什麼獎勵?]
正如林靈所言,我苦心經營了多年。
林靈是我勉強看得上的對手,我愛惜她,當然不會這麼輕易了結。
江薄隻好作罷,仔細思考自己應得的獎勵。
猩紅著眼,開口道:[叫哥哥]
空氣寂靜了好一會兒,他一遍一遍喚著,像是催化劑鼓動我。
乖孩子又露出了真麵目,可我愛得發瘋。
迎來的是猛烈的攻勢和如摁入冰池同樣的窒息。
糾纏不清,繾綣曖昧,他帶給我喜歡的一切。
[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迷糊之中他眼角的光與月光揉在一起,邪得不像話。
都怪他,我的毒發作了。
學校的貼吧和校園牆都刷爆了。
就連博士生的年級群裏也傳了個遍,無數少女的美夢一夜間破碎。
耳塞被人小心翼翼地摘下,同學眨巴眼睛,一臉好奇。
[你家江薄當真是名草有主了?]
長時間的訓練,江薄總能給人一種毫不費力的陽光和治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