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市的冬天,雖然不像北方的某些城市那樣千裏冰封,萬裏雪飄,但也是極其的寒冷,尤其是吹風的晚上,更是寒冷無比。那種風像刀一樣,鑽進身體裏麵,讓人不禁地打著寒顫。也正是因為冷,所以街上早早就沒有人,有外出的人,基本上都是乘坐私家轎車。
廣場的路燈哪怕再明亮,也有照不到的陰影。
此刻在一家KTV外的廣場上,一個人影緊緊地趴在一輛奧迪車的後尾上,這個地方,正是路燈照不到的陰影。
雖然衣服上已經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但是他連動一下都沒有,隻是兩個眼睛緊緊盯著KTV的大門。
淩晨一點左右,從KTV中,走出兩個人,一個年紀二十左右,臉色蒼白的公子哥,一個身穿一件紅色吊帶裙,露出大白雪白肌肉,姿容豔麗的女人。
那個公子哥有三四分酒意,,那女人臉上閃動著不知道是痛苦還是快樂的表情,時不時地還發出幾聲如貓一樣的低呢。
看到那公子哥,人影微微動一下,渾身的肌肉緊緊繃著,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他沒有急著出手,而是很有耐心地等待著,握著馬刀的手青筋像虯龍一樣的凸起。
慢慢的, 那兩人走進了奔馳車,兩米,一米半,一米……
驟然間,人影縱跳而起,敏捷得像是一隻豹子,手中的馬刀狠狠地劈下。鋒利的馬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寒光,直劈而過,公子哥的手臂就像是蘿卜被直削而過,掉在地上,血水像泉湧一樣噴射而出。
動作穩,準,狠,快如閃電。
那個公子哥啊的一聲慘叫地地倒在地上,臉色慘白如雪,冷汗涔涔而出。
剛才的變化實在太快,等那個妖豔女人反應過來,正想報警時,一個聲音冷冰冰地傳了過來,道:“我並不想傷害你,所以,我勸你別報警。”
聽到這話,那個女人不禁地看了對方一眼,看到的是一雙充滿著仇恨而又瘋狂的眼睛,她確信她如果報警的話,對方的馬刀絕對會砍過來。
“這個人竟敢拿刀砍周公子,絕對是一個瘋子。”
“小子,你是什麼人,竟敢用刀砍我?”周少陽痛苦地唔的一聲,歇斯底裏地怒吼著。
“葉青梅的弟弟,葉天。”雖然已經過去了三天,但是說到姐姐時,葉天的心中不禁地抽搐了一下,前塵往事一幕幕地浮上心頭。
葉天的父母在葉天十歲的時候,因為車禍撒手而歸,留下葉天跟十三歲的姐姐葉青梅。爸爸媽媽都是工薪階級,並沒有什麼積蓄留給他們姐弟。
要生活下去,隻能靠他們自己。
雖然自己跟姐姐隻差了三歲,但都是姐姐在照顧自己。他到現在還記得姐姐為他做的一切。
那時姐姐還在讀小學,為了支撐這個家庭,姐姐除了上學以外,每天做三份活。
第一份是早上還沒有上學的時候,給報社送報紙,這份工作是他們的鄰居李阿姨看他們姐弟實在沒有辦法生活下去,托親戚幫姐姐在報社找的兼職。
正因為是兼職,一個月送報紙,才三百塊錢。那是姐姐因為還要上學的緣故,四點就要起來了。不論是刮風還是下雨,姐姐從來都很準時。
第二份,是中午放學以後,到一家快餐店,給人洗盤子。一天兩個小時,工資一百五。
第三份,是晚上放學以後,幫隔壁的王大伯穿珠子。所謂的穿珠子,就是用一條細線將綠豆一樣大小的玻璃串起來,一串五分錢。
姐姐一天大部份的時間,都是在賺錢,可是她的學習成績依然很好,每一次考試在班級中,總能排在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