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曆2040年,洛雲聯邦國,S郡,豪都酒店。
晨光灑進室內,溫檸撐著宿醉後的身體從床上坐起,睡眼惺忪。
還未醒神,一群人便扛著攝像機闖了進來。
“司郡長,我們接到舉報,聽說你涉嫌違法招|妓,請問情況是否屬實!”
司郡長?
招|妓?
捕捉到關鍵詞,溫檸的瞌睡一下子跑了大半,這才後知後覺,自己身上除了一條被子之外,竟再無其他衣布。
而她的床上,還躺了一人。
正是本次醜聞的男主,S郡的郡長,司瑾臣。
所以,這群媒體人口中的妓——
是她?
溫檸皺眉,思考著如何與領頭的記者解釋。
這完全是個誤會!
她很清楚,她與司瑾臣什麼事都沒發生!
她也更不是妓!
然而在看清那人的麵容之後,溫檸卻是微微一愣。
領頭的記者是林致,是她去年在報社實習時帶她的老師,很照顧她。
見著熟人,溫檸心底泛起一絲欣喜。想著有認識的人在,她的解釋也更加可信,於是出聲喚她。
“林老師。”
聽見聲音,林致抬頭。
溫檸坐在床上,香肩半裸,裹在身上的薄被將她的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飽滿的雪峰掩在其下,欲現不現。
香豔又繾綣。
她秀眉緊鎖,眼底爬上嘲諷。
“溫檸,你怎麼就這麼下賤!”
“之前那事才過去多久,你怎麼又惹了一出,甚至還作賤到去給人當妓!”
冰冷的字眼紮進溫檸的耳裏。
她徹底僵住,才將升起的喜悅也一點點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滿腔苦澀。
林致口中的那件事發生在年初,她隨林致一起做人物采訪,對象是某公司的高管。
在休息的間隙,他性|騷擾了她。
溫檸當時剛出社會,青澀又稚嫩。事情發生後,她六神無主,想等采訪結束再告知林致。
可是這一等,就錯了先機。
那高管見溫檸想要告發,於是搶先控告她勾引自己。
溫檸百口莫辯。
後來她被報社辭退,名聲也在圈子裏臭了,徹底斷了做新聞的夢想。
其實那天發生的事,在進行了催眠治療之後,溫檸大多已記不清了。
可現在再次對上林致的眼神,她又全都想了起來。
因為這眼神,與林致那時看她時,一模一樣。
盛滿了輕蔑與嫌棄。
仿佛她是一袋垃圾,多看一眼都嫌汙了眼睛。
溫檸回神時,林致還在諷刺。
“早知道你是這副德性,當初我就應該把你送進警局,好讓你長長記性!”
“既然你一直悔改不了,那我來幫你扳正!讓廣大群眾來幫你扳正!我倒要看看,被人謾罵唾棄後,你還敢不敢去再去當妓!”
說著,林致一把搶過攝像機,就要將鏡頭懟向溫檸。
溫檸想解釋,卻不知該從何說起,想躲,又不知該往哪裏躲。
難堪極了。
這時候,一件西裝外套突然蓋到了她的頭頂。
視線陷入黑暗,清冽的檀香縈繞在她鼻尖。
好似一切都靜了下來。
隨後,她聽見司瑾臣嗤了一聲。
“嗬!招|妓?”
“林主編是說我的未婚妻是妓?”
嘶——
大家倒吸了一口涼氣,麵麵相覷。
這怎麼與他們想的不一樣啊?
不是說來“捉奸”的嗎?
怎麼捉到了正主的頭上?
他們本還想借此次醜聞,讓報社一炮而紅,可看現在這情況,不說紅不紅,別黃了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人家正經未婚夫妻親熱,他們這群人倒好,竟直接衝了進來!擾了司郡長的好事不說,還說他未婚妻是妓!
以司瑾臣的手段,隻怕他們都要被林致給連累了!
看見眾人一臉菜色,林致眼裏的輕蔑又濃了幾分。
全部都是蠢貨!
溫檸是什麼貨色,她能不清楚?
就她這樣下賤的東西,怎麼可能是司瑾臣的未婚妻,怎麼可能會被司家看上!
說她是未婚妻,不過是司瑾臣為了逃脫招|妓醜聞的說辭罷了!
思索至此,林致底氣大漲,再次開口。
“司郡長,您說她是你未婚妻可有什麼憑證?我們可是有接到舉報電話,明確指證您昨晚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