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必安愣住,他沒想到蔣舒會親自出來迎接:“蔣姑……先生貴安,進去就不必了,隻需將小生的玉牌還來便可。”
蔣舒輕輕一笑:“你的玉牌可不在我這,不過你若是進來喝一杯茶水,興許就能找到了呢?”
顏必安拱了拱手,說道:“不勞煩蔣先生了,許是漏找了些地方,告辭。”隨後抓起身後二人的衣袖就要離去。
蔣舒皺了皺眉:“你當真不願見我,哪怕一時半刻?”
隻是任憑她再努力,也終是瞧不起那人的身影。
………………
“ 哦~我懂了。”回到客棧後,顏必安為兩人講述了之前的故事,“師兄你的意思是,因為那位小時候救過你,所以在先生當選七十二賢之後為你們定下了婚約?”
“嗯,本來我也很開心,直到那年她聯通天地氣機被亞聖收為座下弟子,而我則天生不能修行,一旦動用氣息便有魂魄撕裂之痛……”顏必安歎了一口氣。
李無恙聽後猶豫片刻,說道:“但……師兄你還是喜歡蔣姑娘的吧。我覺得身份,家世,實力都不應作為否認的理由,喜歡就是喜歡,爭取便是。”
聽聞此言,柳濁流扶了扶頭上的發簪,說出了自己的見解:“無恙,我覺得你說的不對,即便是市井凡人,門當戶對也是必須的。
窮人的女子若是嫁到了位高權重的人家中,又怎麼會被人看重;貧苦人家怎麼娶的了高門大戶,若真是喜歡,又怎忍心看的吃苦?
如此,喜歡便隻能是喜歡。算不得數的。”
說罷,又看向顏必安,慌亂擺手:“我絕對沒有編排顏大哥的意思,您是複聖弟子,即便不能修煉,與那些……”
顏必安笑著擺了擺手,打斷了柳濁流的解釋,又恢複了以往的神態。
他甩甩袖子,整了整衣襟說道:“算了算了,能不能修煉對於我來講,就像莊老頭之前常說的那句話一樣,所以你不用向我道歉。 ”
顏必安正準備下樓點菜,忽然一陣劇烈的晃動傳來,將屋內的幾人都嚇了一跳。
這時小二跑上來說道:“客人,城裏有人打鬥,為了您的安危請隨我來。”
幾人跟著小二來到了客棧的地窖中,見到了地方,小二扭頭對眾人說道:“客官暫且在此休息,此時情況特殊,若有不便,還請多多擔待。”
……………………
話分兩頭說,在幾人剛剛回到客棧時,城門外,一個金發碧眼的青年帶著一隻烏鴉來到了這裏,交付了守衛要求的十兩紋銀,走入城中。
片刻後幾個帶著兜帽的身影憑空出現,徑直向城內走去。
“站住!例行檢查,把帽子摘下來。”城門口的守衛用長槍攔住了他們。
那幾道身影停在原地,為首的那人慢慢的摘下了自己的帽子,露出了一雙長著豎瞳的眼睛。
幾息過後,那人又將兜帽帶上,在城門附近居民驚恐的目光中踩著屍體走進城中。
兜帽男子舔了一下染血的指甲:“不惜一切代價找到馬修,兩個小時之內我要看到他或你們的腦袋。”
………………
“馬修,終於找到你了。”巳蛇剛落地沒多久,就接到了囚犯馬修越獄且逃往“9736”的消息,以及抓捕歸案的任務。
他與手下追捕了一路,終於在一個書鋪中找到了馬修。
巳蛇看到了這個書鋪的老板,發現他的眼睛看不到後,心中升起一絲厭煩,但還是出聲提醒:“喂,瞎子,躲遠點。”
誰知那老板抬起頭,語氣平靜:“眇者。”
巳蛇掏了掏耳朵,不可置信:“哈?”
那靜如死水的聲音再次傳來“目盲者曰‘眇’。”
巳蛇歪過腦袋,細細的打量了一遍韓秋,點了點頭:“好,這位……眇者,請你……”說話的同時,他的手穿透了那人的胸膛,“滾遠點!”
隨手將其丟到一旁,他看向一旁馬修周身開始纏繞紫色的氣流:“喂,馬修,這是你最後出場的機會。”
對麵的馬修皺起眉頭,他與凱蒂都非常厭惡這種對生命的蔑視:“抱歉,我非常想對你使用敬語。”
摸牌! 馬修手中的撲克翻麵,騎士牌J。
隨著虛無的鎧甲套在身上,馬修一劍斬出,恐怖的劍芒向著巳蛇斬去。
巳蛇微微一笑,紫色的氣流纏繞在指甲上,他向著麵前的劍芒抓去:“牌組很強,可你終究隻是一個拘魂。而我,是煉獄!”
一陣激烈的碰撞過後,半截指甲飛出。而巳蛇也猛的後退幾步。
巳蛇低頭看向自己的指甲,瞳孔微縮,不對,牌組或許很強,但卻達不到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