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漸漸長大的過程中,她甚至還會將二人當成正麵典型。
或許擁有這種思想的緣故,施寧宣早早就結束國外學業,可因為父親一句“暫時不用回國”,她隻能生活在國外。
“怎麼了?想什麼呢?”施若聲音打斷她的思緒。
回過神來,施寧宣拿起一側梳子,替施若梳理起潮潤卷發。
“姐,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小的時候,我就愛這樣幫你梳頭。每次雋正哥見到,老愛打趣我們又在玩過家家。”
過往的小時記憶因為施寧宣的啞然聲線,驟然出現在施若腦海裏。
盯著鏡子裏那張年輕略帶著些稚嫩的微笑麵容,施若心口一鬆,第一次放下對施寧宣的戒備。
“宣宣。”她輕喊了她的小名。
“嗯?”
“你真不知道你爸什麼時候回來?”
“姐,我真的不知道。”施寧宣搖頭,“我也問過我媽了,她也不知道。”
說罷,二人噤了聲音。
施若一言不發,隻讓視線緊鎖在施寧宣的年輕麵孔上,她總是想透過麵部表情發現些什麼。
可惜,施寧宣的神情過於坦蕩,哪怕她湊近,也發現不了異樣。
“宣宣。”她又喊了聲她的小名。
“怎麼了?”
“霍嶼他,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你最好離他遠一些。”
捕捉到施寧宣麵容上一閃而過的震驚,施若轉過身體,握住施寧宣莫名頓在半空的手掌。
“身為你姐姐,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勸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什麼意思?霍嶼他怎麼了?”施寧宣咬了咬嘴唇,反問,“姐,難道你找人調查過他?”
聽得出施寧宣語氣中的防備與警惕,施若重新將身體麵朝鏡子。
從她手上接過木梳,施若開始慢條斯理梳理卷發:“不是我想查,是有人一直在逼我。”
“誰?誰在逼你?”施寧宣追問。
放下梳子,稍微偏頭與施寧宣對視一眼,施若拿起手邊煙盒,待火機砂輪湊近嘴角,她起身來到床沿坐下。
透過眼前繚繞煙霧,她看著一動不動的施寧宣,未曾出聲。
過了許久,待煙身尾端猩紅倏然亮起,施若輕吐出口中煙霧。
垂眸看了半晌身下床沿突出部分的床板,施若不動聲色地對她說。
“你不用知道這麼多,要是你爸有消息,第一時間聯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