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啟年一下子被傳送進了一棟辦公樓內。
與此同時他的麵板彈出一條信息。
【人格詭樓——第二人格任務】
【該大樓將在7小時後坍塌，大樓內的人需要在有限時間打開大門並前往下一棟大樓。】
【有人成為了智慧之神，Ta的任務是阻止玩家前往下一棟樓，最先抵達下一棟樓的玩家成為新的智慧之神。】
淩啟年看著空無一人的辦公間，副本把所有人都分散開了。
這棟大樓雖然同樣破敗荒廢，但景物卻多很多，至少不單單是鋼筋水泥的框架。
淩啟年沒有急著去探索，他先認真思考了一番剛剛的任務，如果他真的隻是自己的一個人格，照時間推理，應該一共有三個人格，平均每個人格八小時正好可以輪完一天，並且，每個人格的任務都不一樣。
但……如果他現在隻是一個人格，他為什麼會前所未有的正常，人格分裂後，不是應該朝某方麵變得極端嗎？還有那個“窒息”的死亡方式，總給他一種奇怪的不安感。
“呃，那個，你看見三尾了嗎？”一個柔弱的聲音打斷了淩啟年的思考，程甜甜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
“沒有。”淩啟年審視了一番程甜甜，即使知道有敵對玩家存在，她還敢單獨來找淩啟年，難道她並不像外表那麼依偎三尾。
“走吧，我們去找找他們。”淩啟年從鏽化的辦公椅上站起來，大搖大擺的朝外走去。
“喂，我剛才在衛生間發現了關於你的線索。”
淩啟年沒有回頭看她：“關於我？什麼東西？”
程甜甜：“淩啟年的謎題：你是否還喜歡蕭歲。”
淩啟年回頭看向她，那眼神攜帶的感情非常複雜。
“你怎麼知道蕭歲。”
“是那邊的公共衛生間裏線索，我隻是複述了一遍……”
淩啟年衝進衛生間，那幾麵破碎的鏡子上，用紅色筆寫著一條模模糊糊的字，但仔細辨認就能得出剛剛程甜甜說的。
喂，這算哪門子的謎題。
“你看我沒騙你吧，你還是快點出來吧，那是女衛生間……”程甜甜倚在門外的牆上。
“所以呢，蕭歲是誰。”程甜甜問他。
“蕭歲是……朋友，已經死了。”
程甜甜皺起眉頭：“那你還喜歡他嗎？”
“我……
好了，歲吟，不用裝了。”
程甜甜愣了一下，在淩啟年眨眼間變成了洛歲吟。
“誒，你怎麼會知道是我。”
“破綻太明顯了。你怎麼會在這裏？”
洛歲吟揉了揉頭發：“我當然是來救你的，你在進入SS副本前都不動腦子嗎？”
淩啟年：“現在什麼情況，你也算是玩家嗎？”
“算半個吧，你的第一人格把一半的生命值勻給了我，所以隻要我不死，你也不會死。”
難怪他隻有50的生命值了。
淩啟年想了想：“那這是什麼？”他指了指鏡子上的字。
“這棟大樓分布著每個人的謎題，答對題才能出去，出題的人正是第一人格的你自己。”
淩啟年又看了眼那個問句：“是你誘導他出這麼惡趣味的題目嗎？”
“不，這確實是他自己出的，你可以思考一下，隻有一次回答機會。”
“不用思考，我不喜歡，蕭歲已經死了。”
鏡子上的字開始燃燒起來，很快燒成了灰燼，淩啟年背後的牆體哢嚓一聲裂開了，一座吊橋赫然出現了牆外，連接了另一棟高樓。
洛歲吟閔了閔嘴唇，目送淩啟年走向下一棟樓。
淩啟年到第二座樓後，那座吊橋就立刻斷裂了。
洛歲吟在那一頭笑著搖了搖手，就像和朋友分別時那樣簡單。
淩啟年走到牆後，捂住了極速跳動的心髒，他深吸兩口氣，暫時平複了情緒。
好煩好煩好煩好煩……
他知道，不管自己的人格怎樣切片，都不可能說自己會放下蕭歲，但是他賭對了，那根本不是什麼人格，而是曾經的自己，隻是唯一的可能性，他想讓未來的自己放棄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