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畫主要分成四個板塊,每個板塊的故事都不相同。
前三個板塊的主角都是極富盛名的古代名醫,很容易辨識。
而最後一個板塊的主角,似乎不是極為有名的醫師。
壁畫有些模糊不清,隻能依稀辨得是一位穿著粗布麻衣,頭戴木簪子的女子。
我沉吟片刻,道:“這……不會是奉女自己吧?”
楊南風道:“應該是她。看來咱們到主墓室了。”
我感到一絲熟悉,這好像和沙漠那個神石墓的套路一樣。
主墓室後麵肯定還有路通向擺放奉丹的地方。
奉女看來也是極其寶貝自己這奉丹,讓自己的身體做防線擋著。
我心下感慨,抬起手想去摸摸有沒有開門的機關,卻猛然頓住。
石門在水下已經年深月久,無論是水壓還是水都會對它造成影響。因此,現在門上麵是陷著數不清的細小裂縫的。
本就不好看見,再加上刻著壁畫,不一樣平整的石門更是看不出細小的縫隙來,可如今我卻能清楚的看見。
因為那門上麵撒了一大把白色粉末,到現在還沒有脫落,都深深的嵌在一條條細縫裏麵,所以格外顯眼。
我呼吸放緩,離門遠了點,伸手攔住剛才同樣上前的齊祈。
“別動門,呼吸放輕,這門上有毒。”我輕聲道。
尹忘站遠了些,眯著眸子看那毒粉,隨後用手蓋住口鼻悶聲道:“我用毒七年,從沒見過這毒藥。這應該是奉女自己研製的。她雖然是醫者,但是別忘了,醫可救人,但也可殺人於無形。”
對此我感到讚同。
正當大家不知如何開門時,齊祈指向一個地方道:“你們看那裏。”
我順著她的手臂看去,是正對著我們的,剛進來的那個地方。
那麵對著我們的石壁上有一個瓶子狀的凹槽,似乎是要我們把一個合適的瓶子放進去。
楊南風皺皺眉,“耳室的……瓷器麼?”
齊祈點頭道:“應該是了。”
尹忘躍躍欲試的往前走,還衝我們揚了揚手臂,“我去吧。”
“等一下。”齊祈叫住他,“等一會放到牆壁上後要立馬往這邊跑,因為我們都不知道它這門能開幾次,又多久合住。所以你還是不要去了,你用毒好,但是身手在我們四人中你排第最後。你去不安全。”
“唉,好吧,既然姐姐是擔心我,我不去便是。”
尹忘聽話的退了回來。
嘴上雖是有些不情願似的,但他心裏其實拎的非常清楚。
楊南風道:“那邊我去,你們準備好。”
說話的同時他已然邁開步子走到耳室旁邊,毫不猶豫走了進去。
沒過多久,耳室裏卻傳出一陣瓷器碎裂聲。
我有些焦急,剛走了一步就被齊祈拉回來,她簡潔明了的開口道:“那裏危險,你和尹忘在這裏呆著,我去幫他。”
隨後齊祈抬腿欲走,卻見到楊南風鉗製住一人的手腕,將其拖出來按在地麵上,用刀子逼近他的脖子處冷聲道:
“靜心。”
明明長著美如冠玉的勾人相貌,卻被過分冷淡的話語破了功。
“這位散家下手輕些!”
案何從耳室內匆匆忙忙的跑出來對楊南風道,接著血手也怒氣衝衝的跟在他後麵出了耳室。
被按在地上的是鸛砂。
他的臉緊緊的貼在冰冷的地麵上,涼意直接從皮膚外層滲透到裏層,又蔓延到全身骨髓內。
被打了一拳又按到地上的痛的更是不用說,滿嘴的血腥味。
他努力的想動一動身體,眼神卻直接看向了脖子旁邊反著光的的鋒利刀尖。鸛砂頓時僵住了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我抱著胳膊揶揄道:“三位醒了?”
案何還未說話,血手便咬牙切齒的瞪著我道:“還好意思問?說!我們是不是你們打暈的?明明說好憑本事,你們什麼意思?”
我走過去,坦言道:“是我們打的。”
“你們……”血手暴跳如雷,擼著袖子就要過來打我。
楊南風瞟見,鬆手放開鸛砂攔在我身前,拿刀指著血手道:
“停下。”
血手頭腦發昏哪肯停下,往前又來了好幾步,用脖子抵著刀尖挑釁道:“來啊,往這裏刺一刀,來啊!”
案何溫潤的聲音響起,“血手,不要激動。”
血手憤憤的站好,一臉不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