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把書放下,道:“不用緊張,我又沒說什麼。”
我笑出聲來,“蘇夫人,可我還沒說我們是什麼行業的。”
“……”蘇夫人的臉僵了一瞬,“是我太急了。”
阿祈從不是個廢話的人,直白地問她道:“您為什麼救我們?”
空氣瞬間凝住,靜寂鋪滿了整間病房,她不開口我們也不急,就靜靜地瞧著蘇夫人。
“唉……”很長時間後,蘇夫人突然發出一聲歎息,“我知道你們得到了神石,我需要它,所以救下兩位,想與你們談談。”
我掀開被子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左腿,發現蠻好的以後去關了門。“蘇夫人救了我們,我們非常感激。但我是個利益為主的人,所以神石我不能白白給您。”我重新坐在床上道。
蘇夫人卻一點也不著急,“兩位姑娘姓什麼?”
我倚在靠背上懶懶的道:“蘇夫人叫我風小姐吧,她姓齊。”
蘇夫人從椅子上起來,和我握了握手,讓我們先休息,過一天出院,便提著包離開了。
阿祈遞給我一個蘋果,我一邊吃一邊問她,“剛才她走之前,偷偷塞給我個紙條,看看麼。”阿祈點點頭,我掏出剛才蘇夫人與我握手時塞到我手心裏的紙條,打開後,上麵有一行字跡:
大活,三天後,厚田沙漠邊別墅見麵談。
我嗤笑一聲,戲謔道:“後手啊。”
阿祈問我:“去麼?”
“去啊,怎麼不去?”我把果核丟進垃圾箱,“我還想好好認識一下這位蘇夫人,以及她的兒子,那個佼佼者。”
“我記得排名第二的出活店,叫什麼……哦,遠風樓,他們樓主好像就姓楊吧?是蘇夫人的丈夫麼?”我問。
“是的。他的夫人就姓蘇。不過最近三年他們老板就很少在大眾麵前露麵了,他的夫人也是,他們店的大小事宜和出活接活都由他的兒子來辦。”阿祈回憶了一下。
我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次日出院,我和阿祈坐火車回到了永青園。
回到店裏,齊弗興奮地圍著我跟阿祈轉,像是見到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我無可奈何地推推他,“不至於吧你,我們有那麼容易死麼?”
齊弗笑了幾聲,不好意思道:“我這不是擔心您麼小老板,而且齊祈是我妹妹,突然失聯一個多星期,我能不擔心嗎?”
我拍拍他的肩膀“讓你擔心了,辛苦。”
齊弗忙擺擺手,“不辛苦的,有林朋在,我們輪班製。”
林朋不在店裏,我給他安排的是夜班。
正說著,門口傳來一陣聲音。我扭頭一看,就見吳博領著幾個夥計搬著一個密不透風的大箱子進了院子。
“好了好了,電風扇送到了,大家辛苦了啊,好,再見!”吳博招呼完夥計,看見了我,連忙跑過來。
“小老板,您可回來了,我昨天在店裏一知道您回來,立馬就把神石運過來了。”吳博說的上氣不接下氣。
我看看那個大箱子,好笑的問他,“電風扇?”
吳博微笑著道:“不是為了保密麼。對了,李母的病我已經去了一趟幫她治好了,花了一次使用的權利,您就不用操心了。”
我好笑的心思頓住,看著吳博,緩緩道:“你怎麼……”
吳博垂下眼,道:“三天前,我去參加了李質的葬禮。他媽媽病好了以後,誇我是個有責任心的孩子。我下了決心,我要贍養她。”
我輕輕嗯了一聲,沒有再談關於李質的話題,把神石交給了阿祈,用隻有我們和齊弗三個人知道的暗號,低聲讓她去壹號密室存好,隨後回了房間。
回房間的路上,我邊走邊囑咐吳博道:“你可別忘了把阿祈的越野車還她啊。還有——”我轉過頭,衝他微笑著,“明天就去訓練場吧。”
吳博愣了愣,點點頭。
我沒反應過來,突然有些難受。
他和之前的嬉皮笑臉完全不同了。
回到房間,我給永青園地下訓練場的探子打了電話,讓他們去查查遠風樓的主家楊家的底細。
彎月掛在天上,夜裏一片靜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