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我都明白,來吃個月餅吧,我知道你今晚因為不舒服都沒進食多少,我心疼你,多少再吃點吧。”
一句“我心疼你”又戳到了席以寧的淚腺,他聽話接過圓乎乎的豆沙蛋黃月餅,雙手捧著捏著像小鬆鼠般一點一點吃起來,邊吃邊哭。
劉蒺藜沒有說什麼,隻是一味幫他擦淚,右手的臂彎也圈人圈得更緊了。
“好吃嗎?寧寧。”
席以寧一邊打著哭嗝一邊回答,“好、好吃,原來妻主還記得我喜歡吃什麼口味的月餅,我、我很高興,真、真的很開心。”
劉蒺藜覺得這樣的他很可愛,就這麼想著,她順著心意吻上了懷中人的額頭。
唇下人的額頭黏濕濕的,興許是因為哭連帶出了些汗,嚐起來滋味還有股淡淡的鹹。
席以寧的睫翼撲閃又閉,偏頭盛滿深情的水眸裏全是劉蒺藜。
他忍不住湊近很久沒有親近過的妻主,微微嘟起的嘴昭示了想要做的事。
嘴角還有月餅的碎屑要掉不掉,劉蒺藜含笑先舔舐了他嘴角的月餅屑。
“……嗯?妻主,唔——”
劉蒺藜睜眼驀然吻住了他嘀嘀咕咕的唇,香甜又彈軟,是原來的味道。
席以寧也沒閉眼,他舍不得,怕到時候這一切是場虛妄的夢。
最近的日子雨多,夜裏淅淅瀝瀝的雨打濕了屋簷也打得房簷上的對對貓兒們亂竄。
幹枝碩柿,瑩潤剔透的金黃柿子吊在枝頭,一個不注意,就已經落地融和雨水成爛糊。
“你身子不便,在你生產之前我們都不能做壞事知道嗎?”
二人嘴角都帶著牽絲的交融涎水,亮晶晶的,在燭火的搖曳下,染上幾分淫靡的色氣。
劉蒺藜重新幫忙抬起席以寧手中沒吃完的甜甜月餅,“繼續吃吧,你肯定都餓壞了。”
稍微有些欲求不滿的孕夫抿著嘴點頭,“妻主,我想先潤潤口。”
“好。”有求必應的劉蒺藜把早已準備好的花瓣蜂蜜水端到席以寧嘴邊。
“來,喝吧,不燙。”
就著劉蒺藜的手,席以寧喝下這麼久以來終於不那麼令人心梗喂來的水。
“妻主,你要不要也吃一個?這個小月餅比晚上的大月餅要好吃得多。”
劉蒺藜本想開口拒絕,但又怕傷了孕夫的興致,於是她應承著聽話拿了一個。
“你先吃一口,這個好像是五仁味的,與你手中的口味不同。”
雖然席以寧不喜歡五仁味的,但是還是張嘴吃了一小口,為了妻主,他可以遷就。
劉蒺藜三兩下就解決了,哪裏像席以寧一個小月餅至少吃了近半半炷香時間。
吃完了月餅,熄了燈,席以寧側著身子背靠劉蒺藜,枕的也是她的手。
劉蒺藜小心翼翼地環住他的孕肚,內心悸動地感受著手下肚皮內胎兒的小動作。
席以寧也緊緊牽著握著他枕著的手,就連閉眼也是繾綣依賴的模樣。
劉蒺藜感受著手下生命的跳動,心裏卻不由得擔心起來,她情不自禁地吻了吻席以寧滑膩的後肩頸嫩肉,“寧寧,我聽說生孩子很疼,你會不會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