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兒媳不知道您在說什麼,什麼藏起來?”

慕九語氣裏帶著幾分疑惑,表情更是一臉莫名其妙,把毫不知情這幾個字演繹得淋漓盡致。

“你少在本宮麵前揣著明白裝糊塗,本宮的意思你心裏有數!”

該死的慕姝妍,竟敢在她的麵前狡辯,絨絨究竟去了哪裏,她還能不知道嗎?肯定就在這西偏殿中!

隻是為什麼會搜不到呢?這沒道理啊,絨絨又不是一隻鳥,還能長翅膀飛了?

“母妃,兒媳是真的不知道。”

慕九語氣很無奈,表情更無奈。

但就像她無法證明賢妃和絨絨重傷的事情有關一樣,賢妃也無法證明是她將絨絨藏了起來。

猜測就是猜測,沒有證據,一切便是白搭。

“那你怎麼解釋你身後的那攤血跡?”

慕九往後瞧了瞧,隨後訝異地看向賢妃,“母妃怎麼知道那是血跡?您不說,兒媳都沒有看出來。”

賢妃目光閃爍,似乎有些不自在。

“哦,本宮是猜的,看起來像是血跡。”

慕九衝她眨了眨眼,“不對吧,母妃分明就很肯定地說那是血跡,如果隻是猜測的話,母妃不應該是這個態度啊。”

“而且……”

慕九抬眸往上一瞧,看到了正好果實成熟的桑葚樹。

她伸手一指,“喏,這裏還有桑葚樹,如果是桑葚掉落下來,被兒媳不小心踩到,在汁水四溢之下也有可能形成這一攤的效果。”

“可母妃居然一點也不覺得是桑葚果造成的,一口咬定說是血跡,兒媳鬥膽想問問母妃,您那麼說的依據是什麼?”

“莫非……您是知道了什麼?”

“閉嘴!”

賢妃惱羞成怒,張口便是嗬斥。

慕九見狀忙捂住自己的嘴,“呀,兒媳無狀,在母妃麵前失言了,還請母妃恕罪。”

她匆匆低頭,閃到了一邊,做出被賢妃嚇到的樣子。

看慕九縮到一旁,活像一隻小鵪鶉,柳淑儀將手臂搭在身後宮人的手上,由她們攙扶著站了起來。

她冷冷地看向賢妃,就像是在看著自己的畢生仇敵。

她也不傻,方才慕九與賢妃的三言兩語,已經足夠讓她聽出門道。

“賢妃娘娘,你是否該給嬪妾一個交代?”

柳淑儀臉上的淚痕尤在,不過一點也不影響她的氣勢。

“柳妹妹,你別聽這丫頭胡說八道,是本宮一時看錯了,那裏確實不一定是血跡。”

賢妃似乎並不想和柳淑儀撕破臉,還是以柔聲撫慰為主。

柳淑儀卻是不會信了,滿臉皆是失望。

“嬪妾原本以為,賢妃娘娘是真心與嬪妾相交,還滿心歡喜地搬過來與你同住,嬪妾放著好好的一宮主位不當,來這永安殿奉賢妃娘娘為主。”

“到頭來,賢妃娘娘便是這般對待嬪妾的嗎?”

“柳妹妹,你真的是誤會了。”

賢妃上前一步,想要握住柳淑儀的手,柳淑儀卻後退幾步,避開了她的觸碰。

“是不是誤會,嬪妾心知肚明。”

“叨擾賢妃娘娘多日,嬪妾深感愧疚,這就去稟明皇後娘娘,即刻搬出永安殿,嬪妾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