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拍了拍她的手背，好說歹說將她給勸走了。
真是造化弄人，方才她那麼不想粉依離開，現在居然還是自己第一個開口將她趕走的。
不過她說總比帝千禦說要來的好，他講話可是不會留絲毫情麵的。
他方才不說，隻不過是因為他的說話聲和粉依的放屁聲是同步的，他一時沒有聽見。
一旦他停嘴，那可就要悲劇了。
粉依好歹也是一個姑娘家，就算還小，那也是有羞恥心的。
要是被帝千禦因為這件事情給訓了，想想就知道得留下多大的陰影。
解決掉粉依之後，慕九這才打算去接帝千禦的話。
“王爺，你……”剛剛說了什麼？
剩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全部被她給咽到了肚子裏。
隻因為她看見帝千禦的滿目溫柔，仿佛要將她溺斃其中。
自從她穿到這裏以來，還從未見過他如此溫柔的目光。
他一向都是陰鬱的，深沉的，孤獨的，仿佛是為了暗夜而生。
溫柔這種情緒，明顯不適合他。
可此刻的他卻有了，如此違和，卻又如此和諧，矛盾與統一在他麵前體現得淋漓盡致，讓她一時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妍兒，你明白了嗎？”
呃……明白？明白什麼？
帝千禦他剛剛說了什麼嗎？
她一個字都沒有聽見啊喂！
她其實也沒有想到，帝千禦一個男人，聲音居然還沒有粉依的屁聲大，她還能說什麼呢？
“妍兒？”
帝千禦詢問的聲音再次響起，慕九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她其實什麼也不明白，可就是不好直接問，不然顯得她是有多麼不在意他？
他的話關鍵的一句沒聽，反而去聽粉依放屁聽得起勁。
她還真怕他一怒之下，就將粉依給逐出府去，順便連他們好不容易緩和一點的關係也就此作廢。
“王爺，您先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要是再不回去，難保帝千禦不會再問出一些她回答不了的問題，還是先溜為妙。
等慕九也回了凝花苑，第一件事就是把粉依喊了過來。
“粉依，你中午吃什麼了？怎麼會這麼……？”
粉依用手攪了攪衣角，顯得有些局促。
“沒關係，你說說看。”
她倒是很好奇，粉依究竟吃了什麼好東西，才讓一向大大咧咧的她這麼害怕。
“奴婢……奴婢吃了……吃了王妃剩下的蠶豆。”
粉依一臉視死如歸，甚至還朝慕九跪了下去，“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請王妃責罰。”
“你吃就吃了，這有什麼好責罰的？”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勤儉節約，不浪費糧食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粉依，你做的沒錯。”
慕九自認不是苛刻的人，才不會因為剩下的一盤蠶豆刻意找麻煩。
隻是她怎麼也想不到，問題居然出在那一盤蠶豆上麵罷了。
“王妃，中華民族是什麼？”
奇怪，她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東羽國還有這個民族的？
“咳咳，沒什麼，粉依，你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去喝水壓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