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嬤嬤知道的東西可真不少，看來本王妃沒有白白將你留下來。”
程嬤嬤諂笑，“您也知道，老奴前些年投靠了國公夫人，所以對這些內幕還是略知一二的。”
“不過您放心，上次回門之時，老奴是謹記了您說過的話，在國公夫人麵前，當說的說，不當說的可是一樣都沒有透露過。”
“很好，下去吧。”
程嬤嬤點頭哈腰，“哎！好，如果王妃您接下來有什麼吩咐，盡管差遣老奴。”
在她走後，趙嬤嬤去外麵看了一圈，隨即將門掩上。
“王妃，您覺得她說的話可信嗎？”
“半信半不信吧，趙嬤嬤，她不像你是一個忠心為主的人，而是利益為上。”
“誰給她的好處多，誰更能依靠，她就選誰，她這樣的人，想要為自己爭取利益最大化，少不得就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時刻在主子麵前證明自己的價值。”
“她的心思活絡，知道的也多，可卻總是時不時為自己備一條後路，所以並不會把自己知道的和盤托出。”
程嬤嬤歎了一口氣，麵帶憂慮。
“其實先夫人在世時也待她不薄，她輕易就投靠了國公夫人，實在讓人寒心。”
對於這件事，慕九倒是看得很開。
“人各有誌，不必強求她人和自己一樣，而且她若是沒有投靠過去，又哪裏能帶來這些我們不知道的內幕呢？”
“她是牆頭草沒錯，可要是用的好了，也可以成為很不錯的幫手。”
趙嬤嬤點點頭，若有所思。
“王妃說的是。”
慕九親熱地拉過她的手，將她按坐在自己的對麵。
趙嬤嬤的屁股還沒有挨到椅子，就立馬彈跳起來。
“王妃，這可使不得，使不得的啊。”
慕九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嬤嬤何必如此見外？”
她知道趙嬤嬤的顧慮，可是原主那個性子，趙嬤嬤尚且對她真心相待，沒有趁機爬到頭上，可見不是一個會奴大欺主的人。
現在又隻有她們兩人，一起坐著說話又怎麼了？
“王妃，老奴知道您心善，可是規矩不可亂，老奴還是站著回話吧。”
慕九還是知道趙嬤嬤的脾氣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要是再強迫，隻怕趙嬤嬤就要跪著回話了。
算了，主仆有別這種根深蒂固的觀念，不是她輕易可以動搖的。
而且她也理解，趙嬤嬤是生怕她的作為會留下話柄，讓人家詬病她這個王妃不知禮數，沒大沒小。
“嬤嬤，你給我講講外祖家的事情唄。”
趙嬤嬤點頭，把自己知道的娓娓道來。
“薑家人丁單薄，薑老爺子膝下隻有一子一女，就是您的母親薑淺和舅舅薑臨，薑臨沒有女兒，但是卻得了兩個兒子。”
“大兒子名喚薑知安，於經商上頗有天賦，所以薑臨把大半家業都交給他打理，您和他在法華寺也已經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