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三句話讓一個女人為你花十八萬?

“大姐……”

“車技不錯啊……”

“給我創這麼老遠……”

江翰側躺在血泊中,目光呆滯的望著不遠處車燈上還殘留血痕的紅色轎車,身體抽搐,奄奄一息。

紅色轎車慢慢下來一個女人,她神色慌張,滿臉害怕與糾結,似乎在猶豫是再補一刀後逃逸還是直接開溜。

不久後,她再次關上車門,發動汽車,消失在夜色中。

至此,冰冷的公路上,隻餘留江翰一人。

靠近江翰,似乎還能聽到他斷斷續續的低語。

“他媽的……”

江翰絕望的閉上眼睛。

由於劇烈的撞擊導致腎上腺素激增,他的痛覺被短暫關閉,神誌也恢複了一絲清明。

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往事的一幕幕再次浮上心頭。

痛,太痛了!

縱觀江翰的一生,似乎是失敗的。

除卻走夜路被創飛十八米這種比中彩票概率都低的事故,也是一部狗見狗嫌的失敗人生。

表白被拒繼續當舔狗仍一無所獲、大學畢業又在本該吃快餐的年紀選擇安逸、長年996被資本剝削卻三十八歲買不起房……

這麼一溫情回憶,江翰頓時沒了求生的欲望,原本就氣若遊絲的身體好像又加重幾分創傷。

痛,更痛了!

“日……老子…真尼瑪……”

說話間,江翰的呼吸愈發微弱,直至漸漸消失。

……

江翰…

卒…

……

……

……

“江翰,醒一醒!班會早就結束了,我們收拾收拾東西走吧。”

隨著耳邊吵鬧的催促聲和用力的搖晃,江翰不耐煩的睜開雙眼。

入眼的一個頂著不長不短鍋蓋頭的少年,身形微胖,皮膚有些黑。

此時他正雙手拖拽自己,眼中摻雜著些許幸災樂禍和同情。

“…奇怪……我不是被車撞飛了嗎……這是哪裏?”

江翰環顧四周,有些恍惚和茫然。

鍋蓋頭少年看到江翰愣住,撓了撓頭疑惑道:“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什麼被車撞飛?表白失敗也不至於想不開啊,平時也沒見你這麼脆弱。”

少年繼續嘀咕:“早說讓你不要去跟楚雨綺表白,你偏偏不信這個邪,看看,我說什麼來著,喜歡她的人那麼多,失意的也不差你這一個。”

聽著這些話語,江翰隱隱感到不對勁,他仔細端詳麵前的少年,一個有些模糊的名字躍入腦海中…

周子博。

這是他高中三年的死黨兼發小,即使上了大學步入社會也依舊聯係緊密,是他為數不多或者說唯一的知心朋友。

隻是最近幾年未見,聽說他好像出國去了一個叫緬北的地方打高薪工,應該混的不錯。

“你不是出國了嗎?”

江翰脫口道。

周子博像是在看傻子:“你不會真瘋了吧,表白失敗也不至於精神失常啊,雖說她是校花但也沒有這麼大魔力吧!”

江翰陷入沉默。

結合眼前處境,一個反常理的猜想在他的腦海中飛速生長。

“現在是哪年哪月?”

他忽然問道。

周子博還想繼續譏諷調笑,不過看到江翰極具穿透力的眼神後心口猛地一滯。

他下意識的說道:“零八年六月十日,怎麼了?”

重生了!

真的重生了!!!

江翰努力維持表麵的平靜,內心卻早已掀起了萬丈波濤。

前世身為一個小說迷,他對這個詞彙並不陌生,甚至時常幻想過,不過真沒想過會在現實中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