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周檸再神經大條也覺得他這一聲咳嗽怪怪的,她站起身,冷不丁地就摸了摸祁子衿的額頭。
不摸不知道,一摸嚇一跳。
祁子衿的額頭居然滾燙的很,周檸連忙抽手,“你額頭怎麼這麼燙!”
“姐姐我好像生病了。”他雙目無神。
周檸歪著頭似有點生氣地看他,“你生病了,怎麼不早說?走,我帶你去醫院!”
祁子衿也沒過多的推辭了,本來就不舒服,再推辭就耽擱最佳的治療時機了。
換了一身衣服,倆人打車去了最近的醫院。
周檸扶著祁子衿到了休息的地方,“你先在這兒坐一會,我去給你掛號。”
祁子衿正欲自己去,周檸生氣了,“你身體重要還是麵子重要?”
祁子衿隨即不動了,安安分分地坐在椅子上見姐姐去掛號。
身側的一個中年大叔笑了他一句,“你女朋友真凶,不過她也是為你好,你就坐在這吧,等她給你把號掛了。”
祁子衿沒解釋,不是認識的人,他不想解釋,讓別人誤會也好,就當過一過心中那個小癮了。
過來一會周檸便掛好了,過來將祁子衿帶去診斷室看病,大夫看完了,開了藥,“這個就是流感加重感冒,你要注意多喝熱水,別運動,先臥床幾日,按時服藥。”
“謝謝醫生。”周檸又將其扶走。
然後去藥房拿藥,祁子衿又坐在休息區等著,看著周檸忙前忙後,給他拿藥,藥裏有馬上輸液的藥,護士先過來了,給祁子衿紮針找靜脈,男孩子的手筋脈凸起,很好找。
護士是個年輕的女孩看了看祁子衿修長有勁的手,頓時臉就紅了。
周檸去找紙杯子,一回來便看見護士的臉紅的像番茄,而祁子衿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等到護士走了,周檸端來一杯溫水遞給祁子衿,先吃一副藥。
在祁子衿吃藥的間隙,周檸隨口一問,“你們幹嘛了?”
祁子衿莫名其妙。
“什麼?”
“那個護士一直都不敢看你,我看她走的時候,臉紅紅的,你是不是調戲人家了?”
祁子衿本就蒼白的臉連忙皺起,“冤枉,我比竇娥還冤枉!”
“嗯?”
“我什麼事兒也沒幹啊!”祁子衿現在頭還是暈的,哪有閑工夫去調戲護士?
瞧著祁子衿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周檸點頭,算了,就算是祁子衿真的是在調戲護士,與她又有何幹係呢?
自己又不是祁子衿的親姐姐。
她看了看他頭頂上的輸液瓶,哎,賺外快的第一天,居然是在醫院度過的,真是命運多舛啊!
輸液還要輸一會,她幹脆合衣在椅子上眯一會,昨天晚上有點當老師的興奮感,大半宿才睡著,早上又多早起來,這會在醫院忙了一會功夫,倒是有些累了。
瞧著姐姐閉上眼睛,祁子衿倒是精神的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眼姐姐的容顏。
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她。
姐姐的皮膚很細膩光滑,額頭上有微汗,平時炯炯有神的,能看出她喜怒哀樂的如泉眼的眼睛此刻安安靜靜地閉上了,鴉羽微微覆蓋在上麵,投出一片小小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