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秋降落到法國這個城市的時候,並沒有急著下飛機,看著機艙裏形形色色的人或交談或沉默地往外走去,他起身拿上自己的包墜在隊伍末尾。
並沒有帶什麼行李,沈老爺子氣的狠了,在草草決定他的發落地後,沈南秋就坐上了前往法國的飛機,目的地是裏昂。
沈南秋在國內時就讀於帝都最高學府,正放著大三前期的暑假,假期在家族企業裏偶爾幫幫忙,更多的時候和兄弟朋友們在各個場合放鬆著。
大學是他們這些富家子弟最後自在的團建時間了,之後不管是從政還是從商,總之遠不如現在手無實權的自在。
就是在這手無實權的時刻,沈南秋卻被送往法國,一係列事情的發酵巧合叢生,但隻用巧合完全說不通,現在的沈南秋隻能選擇按下不表,在法國靜觀其變。
走到等候區,沈南秋看著玻璃門外熱烈的太陽,這個溫和的城市難得有這樣濃烈的太陽。
這不是沈南秋第一次來裏昂,但和之前去往任意一個城市旅遊不一樣,現在他將在這裏過完剩下的大學生活。
“沈先生,這裏。”王誌看著和照片上相似的青年說道,他作為在法國長期發展的華人管家被沈家聘用,隻需要照顧眼前這個青年。
青年穿著簡單的白色襯衫,黑色的休閑長褲襯得腿筆直修長,與法國人深邃立體的五官不同,青年的長相更偏向古韻,與他本身的氣質相合但又有些矛盾。
當青年看向王誌時,這份矛盾找到了來由,那是一雙深刻危險的純黑瞳孔,看著平靜無波,卻像明知危險但引人探索的深淵,會讓人一不注意便失足深陷。
“您好,是王叔嗎?”沈南秋雖然走得匆忙,但沈奶奶對他有著勝過其他兄弟姐妹的偏愛,在他到法國前就為他安排好了住處和照顧的人。
這份偏愛大多源於對於沈南秋媽媽的喜愛和虧欠,所以在沈南秋重回沈家時對他關愛有加,關愛到讓那群豺狼虎豹嫉妒不已,這次沈南秋的再次離開讓老人家無奈,私下裏則關照著。
在來裏昂的路上沈南秋知道自己將在沈家的一棟別墅裏獨居,沈老夫人找人安排的管家姓王。
在見到來人一身得體的正裝,態度謙卑有禮,沈南秋安心了些。
“是的,我叫王誌,之後將負責您的日常起居,沈先生有別的行李嗎?”
“沒有,我們直接去住處吧。”沈南秋現在隻想休息,被送過來的太突然,來前隻來得及處理一部分事情,還有一堆事情等著他休息好後解決。
“好的,沈先生請跟我來。”
在車上坐定,沈南秋將手機拿出來開機,之前一直不開機是因為自己很混亂。
在剛剛得知會被送往裏昂時,他並不像現在表現的那麼鎮定,當時他是懷疑這整件事的,甚至想要去找老爺子理論,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決定順勢而為有。
打開手機,果然消息響個不停,其中真心假意參雜多少沈南秋大抵有數,他點了那個十幾通未接的電話號碼,在鈴聲響了兩下後被接起。
“沈南秋,你小子終於舍得開機了是吧?你到底跑到哪裏去了!”
“賀子,我現在在裏昂,你別和家裏鬧,我來這是有正事要做。還有就是,謝了。”賀一行聽著這話安定了些,他知道沈南秋總是有自己打算的,不管什麼時候,什麼處境,總像幕後大boss般,但他還是怕這個boss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