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師父厲害。這要是換了旁人,怎麼可能發現呢。”
謝明韶嘴巴甜,好一頓吹捧。
偏偏江無眠對這一番說辭十分受用,他拍拍胸脯,驕傲的說,“那是,你師父我可是精通十八般武藝。”
謝明韶本來就身體不適,在外麵站久了更覺腰酸腿痛,隻好催促江無眠快些回營帳內。
頂著這張跟陸淩過於相仿的臉,謝明韶行動起來畢竟不便。
“師父,你會易容術嗎?”
謝明韶替江無眠搗碎著草藥,抬起頭來問江無眠。
他隻是聽說過江湖上,不少人因為各種原因慣於易容成他人模樣,換個身份行走於江湖。
謝明韶本是隨口一問,江無眠突然提起精神來了,“不瞞你說,我還真的會。”
江無眠在沒入肅王府前,常年行走於江湖。作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郎中,江無眠經常打抱不平,倒也得罪了不少人,為了避免仇家追殺,他也總是易容。
聽到這話,謝明韶激動的挪到他跟前,“真的嗎?”
“那師父可不可以幫我易容。我怕如果陸駙馬不小心看到我,會瞧出王爺那些心思。若是那樣,我就算是死也無法彌補過錯。”
唯有換張臉,謝明韶才能有機會接近陸允之,才能查明真相。
江無眠原本是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聽到謝明韶這話,一直嬉笑的臉上頭一回僵住。
他也沒問原因,直接上下打量起了謝明韶的臉,“好。”
“今早那位將軍找的是你吧。”江無眠在見到景元跟那位將軍一同出現的時候,就猜出了幾分,“換張臉也好,省得招來那麼多桃花,你這張臉呐,還真是男女通吃。”
江無眠扒開藥箱,難得的認真研究起來,還順帶補充一句,“不過你小子下次要是還敢出賣你師父我,我就拿你來煉藥。”
謝明韶覥著臉求饒,三言兩語就糊弄過去了。
今個早上,為了讓他們更加全麵的了解戰況,陸允之帶著陸淩、蕭洵二人專門巡視了一遍鳶尾城。
“鳶尾城易守難攻,宋國是斷不敢輕易進攻的,現在怕就怕宋懷景屯兵在這個位置。”站在城牆上,陸允之指著遠處一處橫斷在兩國邊界的山巒,滿臉憂愁,“此處,叫衡山,是隔斷兩國的天然屏障。”
“不過因為氣候原因,我們的士兵並不了解衡山的地形,若是宋國將戰場延至衡山,局勢隻怕對我們不利。”
蕭洵站在他後麵,接話,“確實,本王也聽說過,衡山並不適合我們的軍隊作戰,相反,宋國人卻能憑借先天優勢在衡山來去自如。”
……
商議完正事後,陸允之興致勃勃的說,“淩兒,跟我去演武場,讓為父看看你這些年有沒有長進。”
雖說陸允之跟陸淩十多年沒見過麵,陸允之卻不允許陸淩對習武有絲毫懈怠。
演武場。
陸允之父子兩各站在演武場台上兩端。
景元看著劍拔弩張的二人,忍不住問自家主子,“王爺,你覺得駙馬能贏嗎?”
蕭洵的視線在陸淩臉上巡視,絲毫不慌張,“不能。”
陸允之縱橫疆場數十年,陸淩這個門外漢怎麼可能打得過。
陸淩出劍的動作淩厲,不留一絲情麵。他縱身向前,一柄長劍在空中飛快劃出一道弧線。陸淩主動出擊,卻招招被陸允之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