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疼死我了!”
“殺了我,快殺了我!”
“丟火把!”
然而守城的人可不管你怎麼樣,隨著火把丟下,城牆下瞬間燃起熊熊烈火,火焰瞬間席卷天道軍眾人。
後方的人見前方同胞們的慘狀和熊熊烈火,一時之間都不敢再向前衝殺,一時進退兩難。
“將軍,已經死了兩千多的弟兄了,咱們先撤吧,這火一時也滅不了。兄弟們過不去啊。”
杜大牙的身邊,一個身形單薄麵部黝黑手拿大刀的人說道。
杜大牙一看是這麼回事,但是礙於大帥的命令,他也一時不好跑路。
“我也想撤,但大帥沒有下令,我哪敢私自撤退啊,叫兄弟們先退回來,等火勢小些再行衝殺。”
“諾!”
看著遠處的戰爭,張奕不禁咂舌,短短的一個時辰,便有著至少兩千多人喪命。
戰鬥又持續了一個多時辰,日落西山,天道軍或許是因為太晚了,又或許是真的太餓了,這才緩緩褪去。
“他們撤了,那些該死的天道賊撤了。”
“我們守住了,我們贏了。”
“哈~”
看著緩緩退去的天道軍,城牆上一片歡呼。
“賊人雖然退去,然我們也不能放鬆警惕,各曲輪流休息,每兩個時辰換一班哨。”
“諾!”
侯勇下完命令後,便走下了城牆,向著太守府走去。
“終於打完了,今夜便在清檀休息吧。”
說罷,張奕騎上烏雲踏雪,向著清檀城飛奔而去。
“怎麼樣,賊人退去了?”
“啟稟太守大人,賊人退去了。”
“退去了就好,退去了就好啊。”
說完,清檀郡太守陶應便癱坐在了椅子上,緊繃的弦也鬆了下來,深深地呼了口氣。
“真沒想到,這幫賊人中竟然還有人有這般武藝,十幾個回合就斬了我麾下大將張山。哎!”
陶應說完,再次深深的歎了口氣,一旁的侯勇不屑的白了他一眼,心中想著,就張山那樣的貨色,自己也能斬他,可能就是需要時間長點罷了。
心裏這麼想,但嘴上確實可不能這麼說啊。
自從陛下下令牧守自行募兵以後,這州牧太守的權利可是大大提升,沒有背景的白身還好,但凡有點家族勢力的士家子弟在家族的支持下,紛紛大肆募兵。
就說這清檀郡,最開始的時候,隻有郡兵一千多人,但是自從命令下來以後,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招募了三千多的人馬,算上原本的一千多郡兵,清檀郡此時已經擁兵近五千餘人。
要知道,在牧守自治旨意下來之前,一個州的軍隊也才就一萬人左右。
“侯勇啊,此次守城,我們折損了多少人啊。”
“回稟大人,我們死亡了247人,重傷300餘人,輕傷不記。”
“哎呀,我的心啊。”
一聽折損了這麼多人,陶應頓感心痛,當然了,他不是心痛人死,而是心痛在這局勢之下死了,清檀郡能招的兵他已經招的差不多了,在招的話就是莫兵黷武。
“要是我能有用一員大將就好了,就那些泥腿子,衝殺一陣,他們定然潰逃。”
“額,大人,小人不才,願當此任。”
一看這陶應也沒把自己這堂堂都尉放在眼裏啊,侯勇這可就不樂意了。
“你?不行不行,你現在可是我這清檀郡唯一能領兵的將領了,你要是出了意外怎麼辦。”
陶應看了一眼侯勇搖頭說道,看似是心疼他,實則就是不想給他獨立的兵權,也是對他武藝的質疑,畢竟搭夥這麼久了,侯勇啥武藝他能不知道嗎?也就比張山強一點。
讓他帶兵去衝陣,這不是去給天道賊送經驗嘛。
自己這點底子可賠不起啊,本身也不是啥大家族,再這麼一折騰,估計自己就徹底完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