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竟然被他追來了(3 / 3)

寧靜抱著兒子,往家的方向走,每天下午這個時間點,她都要去接兒子放學,然後帶兒子回家。

她住在郊外的公路邊的小房子裏,一幢灰牆紅瓦的房子,門前有一個大大的園子,裏麵長滿了薰衣草,房子雖然不大,但房主是一個特別好的人,平時她上班,房主都好心的幫她看著孩子。

轉眼間,來這裏一個月了,她很喜歡這裏,這裏安寧不喧嘩,平淡卻不乏味。

到了門口,將辰辰放下來,房主去城裏探親了,今天隻有她和辰辰兩人在家,從包包裏拿出鑰匙開門。

“啪嗒”一下,雕花大門被打開。

清脆的高跟鞋聲響在光潔的大理石上,隻是卻沒有聽到身後孩子的聲音,寧靜轉過身來,叫住調皮玩耍的兒子。

“辰辰,回家了,要先把作業寫完才可以”

後麵那個字沒有說出來,呆呆的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葉致遠,他怎麼會在這裏?

“叔叔”辰辰小聲的叫了聲,身子害怕的向後退著。

“辰辰。”寧靜一個慌神,將辰辰給抱在懷裏。

“媽咪,怕怕,叔叔流了好多的血”辰辰將小腦袋靠在寧靜的肩膀上,瑟瑟發抖的小手摟著寧靜的脖子,整個身子偎進她的懷裏。

葉致遠站在他們的身後,腳邊是一個行李箱,身上穿著一件煙灰色的風衣,陽光灑在他的身上,染上一層金色,再加上他突然的出現,她沒有反應過來的眩暈,一時間他像是從遙遠的國度穿越而來。

“辰辰。”葉致遠看著她懷裏的小人兒,愛憐的叫著,他剛才隻是看了一眼,就發現兒子似乎是瘦了那麼一點,臉上嬰兒肥的樣子被換上了一層精肉,皮膚也黑了些,不過更顯帥氣和精神。

此時寧靜抱著辰辰站在門邊,手臂輕拍著辰辰的後背,哄著他。

“辰辰,叔叔那天隻是手破了,所以才會流了血,現在已經好了,辰辰不要害怕。”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寧靜的手裏將辰辰抱了過去。

辰辰忽然被他抱著,不舒服的扭動著身體,想要離開,可是他的手臂太有力氣,他根本掙不開,隻得膽怯的問道,“叔叔,你真的好了嗎?”

“是真的,叔叔給你看。”說著,他伸出大手在辰辰麵前晃了晃,五個手指頭靈活的打著圈。

“嗬嗬,是真的,叔叔你真的好了。”辰辰在他的手上仔細的檢查後,然後興高采烈的大呼起來。

不遠處站著的寧靜,像是被他們排除在外的陌生人般,不知所措。

“你怎麼會在這裏?”寧靜看著他開口,語氣不溫不火。

葉致遠看了她一眼,抱著辰辰,越過了她往房子裏走。

“給我的行李箱拿進來。”他的聲音很淡,時隔一個月來第一次聽到,寧靜卻像是被施了魔法的小仙女一般,手不自禁的拉著他的行李箱。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第一時間想甩開行李箱,毀屍滅跡,隻可惜,在她即將鬆手的瞬間,心電感應到了落在頭頂的那兩道強烈的光,吞咽口唾液,隻得將箱子給拉進屋裏。

葉致遠將辰辰放在沙發上,然後轉身從她手裏接過行李箱,拉著走到沙發邊,從行李箱裏拿出一個大黃蜂,遞給辰辰。

辰辰最喜歡的就是大黃蜂,此時看見那個心儀很久的玩具,注意力馬上被吸引。

“辰辰,這裏是開關,你打開大黃蜂就會變身,他的周圍就會出現光。”葉致遠指了指大黃蜂背後的按鈕,溫柔的跟著辰辰說。

全程,他都沒有看寧靜一眼,似乎與這個女人真的隻是陌生人一般。

寧靜咬牙,這裏的房租是她付的,他憑什麼在這裏拽的跟大爺似的。

“葉致遠,誰請你來?”她睜大美眸,氣勢洶洶的望著他。

葉致遠卻隻是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說多冷淡有多冷淡,那意思分明清楚——“我認識你嗎?”

寧靜氣的一口血差點噴了出來,這男人是有病吧,裝不熟很好玩?

幼稚!!!寧靜在心裏無止境的罵著!

“葉致遠,你什麼意思?”寧靜咬著牙質問他,憑什麼可以一次又一次打破她平靜的生活。

葉致遠依然不理她,認真的教辰辰怎麼玩變形金剛。

“葉致遠。”寧靜的聲音比方才拔高了一倍,身子也站到了葉致遠的身邊,手抓住他的衣袖。

“不是你說再見麵我們隻是陌生人嗎?”葉致遠毫不憐惜的拍掉她的手,頎長的身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什麼?那你為何還來?”寧靜嘴唇跟著一抖,看著他問道。

“我來看我兒子啊,法律上不是說有探視權嗎?再說那場官司我還沒有輸。”葉致遠雙手悠閑的插在口袋裏,目光冷冷的看著她。

他的目光很淡,他的舉止行動也很淡,沒有完全的越軌,保持著紳士的禮貌和疏遠。

不對。

哪裏不對。

寧靜身子向後退了一步,從頭到腳將他打量著,他怎麼變成了這樣。

辰辰經過葉致遠的點撥,很快便將大黃蜂玩的透徹,看著大黃蜂收起手臂,他咯咯的笑了起來。

聽到兒子的笑聲,葉致遠也跟著笑了,唇角上揚,卻還是不看寧靜一眼。

錯了,有什麼地方錯了。

“葉致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不知道哪裏來的委屈,對於他一個月後猛然的出現,她竟是開始矯情起來。

他們本就是沒有關係的兩人,此時見麵保持最起碼的禮貌疏遠是應該的,可是為何心裏卻很難過。

那抹笑意僵在唇邊,輕輕的再次起身,走到了寧靜的麵前站定,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的臉。

寧靜心跳漏了半拍,不安地看著麵前高大的男人,他的氣場太強大,身子跟著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隻可惜,他已經伸出手,牢牢的將她抱緊,困在自己的懷裏。

她全部的動作停下,猛然竄入鼻腔的,全部是葉致遠的氣息,她的身體怔在那裏,半晌都不能動。

這個懷抱,既陌生又熟悉,夢裏出現過無數次。此時卻說不出來心中的感覺,好像是暌違了百年,渴望而不可及。

腦子裏閃過很多很多的念頭,那些念頭讓她鼻酸,在她的意識反應過來之前,手臂抬起,欲要狠狠的推開他。

“這樣呢?這樣如何?”他暗啞低沉的嗓音響在她的耳畔,像是午夜的鍾聲般,敲的她心止不住的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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