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的燈還在亮著,所有的人都在焦急的等著。沒有人希望裏麵的人出事,他是老爺子最寵愛的寶貝,也是他的逆鱗,隻要是與他有關的事沒有人會敢說一個不字。手術室外的氣氛無比的壓抑,所有人都在想著一會老爺子來了該怎麼脫開幹係,每個人都心懷鬼胎,各自盤算著什麼。
就在這時一陣焦急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一個年近半百的花甲老人拄著龍頭拐杖,雖然兩鬢已經斑白,可是那雙銳利的鷹眸還是會讓人不寒而栗。老爺子掃視了一圈,沒有人敢抬頭看他,最後他把目光落在了一個衣著光鮮的美婦身上,簡愛被灼熱的視線盯的不敢抬頭,他知道他躲不過了,於是便深吸了一口氣硬是擠出了滿臉淚痕,撲到了老爺子腳下大哭起來。爸爸;對不起是我是我都是我的錯是我沒看好小玦,才讓他被車子撞到,爸爸都是我的疏忽你打我吧罵我吧你要我怎麼樣都行隻要小玦能沒事。疏忽滾開,老爺子一腳踢在了簡愛的身上﹕你的一句疏忽就能了事嘛?啊!不要以為你生了小玦就母貧子貴了,如果今天小玦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陪葬。聽到老爺子這麼說嚇得簡愛隻能不住的哭,她是真的怕了,他知道老爺子說到做到。雖然她也但心小玦可是老爺子疼愛小抉那是眾所周知的,沒有誰比他更寶貝小玦。
這時手術室的燈滅了,大家看見護士出來都焦急地走上前去,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詢問小玦的情況。“誰是病人家屬,病人情況危急,需要輸血”醫生輸我的吧我是他媽媽,讓開我們南宮家的人不用你救,醫生輸我的吧我是他爺爺,簡愛知道老爺子真的生氣了,如果小玦有什麼事老爺子是不會放過她的,不管現在自己怎麼擔心小玦也隻能默默的退到一邊,不敢再說出一言半語。爸你這麼大年紀了還是輸我的吧我是他二叔,爸我來還是我來吧!每個人都搶著想要輸血都很怕落下了被老爺子看在眼裏。作為南宮家的小少爺一直都應該被人搶的不論是寵愛還是什麼。“哎呀,好了別吵了病人失血過多需要大量血源你們誰是RH陰性血都和我來吧”.走呀都愣著幹什麼?一句話就好像和在場的所有人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每個人的腳步都停住了,沒人敢上前一步因為,大家都知道南宮家的人B型血居多,怎麼會生出那麼稀有的熊貓血呢?難道這個孩子不是南宮家的人,這簡直不敢讓人相信。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簡愛身上,一道道懷疑的目光狠狠地盯著她就好像要把她刺穿,簡愛慌了他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兒子的血型不對!爸爸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老爺子凝思了片刻,沒人敢去打擾。銳利的雙眸輕輕地和著,就好像在強迫自己過濾掉這個難以置信的消息。
好像過了半個世紀,老爺子睜開了雙眸讓人不可思議的是他不但沒有大發雷霆而是落寞的轉身離開了,一瞬間這個老人好像又蒼老了許多,崢叔趕緊上前扶住老爺子微顫的身體。沒有人敢問為什麼隻能默默地跟著離開,更沒有人敢去管那個孩子的死活。
隻有簡愛一個人坐在地上無聲的哭泣,空洞的雙眸緊緊地盯著手術室的大門,裏麵的孩子不是她的,叫了他六年的媽媽,不是真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