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父母也曾給我打過電話,問了些近期情況之類的,被我以還在南方工作搪塞過去了。
北方人通常喜歡在姓的前麵加一個老字,稱呼熟識的人。在老齊家呆了兩天,做了一隻蛀米蟲,老齊在一家物流企業做安保,有時白天在家,有時晚上在家。
他呀,在我看來,已經是少走了40年彎路。年紀輕輕,就已經開始享受生活的樂趣,不用為柴米油鹽奔波 。
這天晚上,老齊下班回來,在電腦跟前打遊戲 。我悶了兩天,實在感覺有些無趣,想起他父母住在牧區。
雖然在北方長大,但我從沒在牧區生活過,有些好奇。過去在他的電競椅上踹了一腳,他回頭摘下耳機瞪了我一眼。
‘幹嘛?’‘在這待著也無聊,一起去牧區玩玩唄!’我說道。‘不去,牧區有啥好玩的?連網都沒有。’他說完,立刻想帶上耳機奔赴戰場。‘你去不去,不去我明天就走。’他聽到這句話,一臉難色,‘不知道你想去那玩啥,那啥也沒有,唉,去去去,明天我請個假,咱再走行吧?’他看著我變了臉色,立馬改了想說的話。我這才不打擾他,轉身去客廳看電視。
第二天下午,老齊開著他的雅閣,買了不少蔬菜,帶著我去往他父母家。兜兜轉轉開了60公裏,到最後就是行駛在草原上,隻有被車壓出來的一條長了很少草的路,姑且稱之為路吧。
看著車窗外天高雲淡,遠處還有大群的馬羊在綠色的草地上,心情不由得好了不少,連日來的躁動不安也沒有了 。
傍晚,終於到了他父母家 ,兩位老人很熱情 。但是說的話總有些當地的蒙語,讓我這個在南方混跡了多年的北方人聽不太懂 。
他家不是大家想的那樣一個白白的蒙古包 ,而是一座磚瓦平房,斑駁的白漆揭示了這棟房子歲月的痕跡 ,裏麵的家具也很老舊 。
不過在草原裏竟然有電 ,這都依賴於一副還是很新的太陽版 ,還有一台老式的柴油發電機 。吃水用的也是用電泵抽取的地下水。
這裏手機的信號隻能用來打電話 ,老齊和我坐在房子的外麵 ,欣賞的遠處地平線上將要落下的夕陽。其實我是很想騎一騎老齊家的馬,但是他和他的父母都不許,怕我受傷 ,隻肯讓他牽著我坐在馬的上麵溜一溜 。
我喜歡這種生活 ,雖然有些苦 ,但卻感覺自由自在 無拘無束 。
夜裏,房子的四周一點別的光亮都沒有 ,隻有皎潔的月光為地上鋪上一層細沙。
浩瀚無垠的星空還有遠處濃濃的黑暗將我籠罩 ,我覺得自己是那麼的渺小,有些許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