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許咬咬牙,目光堅定的望向方澈宇旁邊的許宥齊。
許宥齊拿出煙盒抽出一根煙,修長的手指夾著煙頭,拿出打火機準備點,溫許看著這個打火機有點眼熟,好像之前他也一直在把玩,細細一看是viviennewesteood的土星打火機。
97年發售,全球限量3000個的吊墜打火機。
猩紅的火苗點燃了煙,他神形憊懶的倚著欄杆,一口煙吸進,緩緩地將它吐出來,白色的煙圈在黑色的背景裏打著轉,逐漸上漲,直至隱在空氣裏。
他手裏還在把玩著那個打火機,一下一下的轉著,童可欣一臉懂了的樣子,沒有說話,拉著溫許平靜的走向他。
方澈宇也倚在許宥齊身旁,百無聊賴的抽著煙,童可欣一過去就被飄過來的二手煙嗆的咳了兩聲。
“咳咳,你們能不能別讓我們兩個女孩子聞二手煙啊。”
方澈宇笑著說:“遵命。”順手就把煙掐了。許宥齊則走遠把最後一口抽完才把煙掐滅,平常他煙癮也不大,現在他心思沒在這,人處於有點神遊的狀態,很少看他這個樣子,一看就是情緒不對,他淡淡的說:“不好意思。”
溫許一下就感覺到他情緒不對,童可欣大大咧咧的,還在幫溫許找理由靠近許宥齊,方澈宇看她左看右看的樣子盯著許宥齊,以為她對許宥齊有非分之想,趕忙把在發呆的許宥齊拉到自己身後,警告她:“你幹嘛,我們阿許可是有婦之夫。”
“有婦之夫?”童可欣重複了一遍,是震驚的語氣,隨即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氣氛,四個人就這麼尷尬的對上視線,溫許對上了許宥齊的眼睛,兩人之間更是彌漫開一股奇怪的氛圍,她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趕緊假裝低頭,躲開了他的視線。
童可欣可終於明白為什麼今晚的氛圍怪怪的,溫許要答不答的扭捏,這可不像她的作風。見機把口中沒有說出的話化為一個尷尬的笑,開始轉移話題。
“那,能看看你手裏的打火機嗎?感覺好漂亮。”
“那可是他那位送的生日禮物,我想看都排不上號,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什麼天大的寶貝,不就是上檔次點,阿許真的很過分,上次我就碰了一下…”方澈宇嘟囔著,仿佛在訴說一件天大的委屈事,手還在比劃著上次因為碰了他的東西而遭到一頓打的情形。
“你想要就送你,別扯那麼遠了。”那個打火機被許宥齊毫不留情的扔向方澈宇,沒有帶一絲眷戀。方澈宇還沉浸在訴說委屈的情緒中,根本沒反應過來,接住的人是溫許。
打火機還殘留著上一個人的餘溫,溫許拿在手心裏,方澈宇有點不敢相信,讓童可欣戳戳他這是不是真的。
“阿許,你跟她怎麼了?吵架了?”
“分了。”
“什麼時候?”
許宥齊表情逐漸變化,臉上沒有一絲笑意,甚至帶著些許煩躁,“要開始了,走吧。”說完就先朝賽道走,留下三人在這麵麵相覷。
童可欣一副“我不是故意的別找我算帳”的樣子可憐兮兮的看著方澈宇,重重的吸了一口氣,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抖:“我在想,他不會哪天趁我不注意偷偷找人把我打一頓吧。”
方澈宇一本正經的笑著說:“姐,你覺得他是打你方便還是揍我方便。”
溫許手盯著那個打火機,仿佛燙手的山芋,一句話也說不出,另外兩個人已經打鬧著笑了起來,她笑不出,風吹的整個人都清涼,不由得抱著臂,撫了撫已經帶著涼意的手臂,手心是熱的,一下就感覺到溫暖了許多。
三個人終於跟上了他的腳步。
賽場上,各式各樣的賽車已經停起跑線上,各個駕駛員也準備好開始了,就等一個人了。方澈宇跟童可欣說他要上場,童可欣嘲笑他說他要是上並且拿第一,她把車輪吃了。
結果就看到方澈宇換了賽車服,賤兮兮的對她說:“生吃還是蘸醬?”隨後便上了最後一輛賽車,留下童可欣在原地鄙夷的看著他。
許宥齊坐在觀眾席中央最好的位置,手裏拿著手機不知在發什麼,時不時看向賽場。溫許和童可欣兩個人則在最靠近賽道的位置扶著欄杆近距離看比賽。
隨著標誌著開始的槍聲響起,四輛賽車幾乎是同一時間起步,速度逐步加快,一會到拐彎處開始了第一個彎道漂移,童可欣記得方澈宇是第四賽道,眼睛一刻不眨的盯著。
車輛在輪胎發出刺骨的摩擦聲中,瞬間滑行過彎。
溫許此時沒有什麼心情盯比賽,她拍了拍童可欣,眼神示意她接著看。又轉頭去找許宥齊,許宥齊懶散的靠在座位上,手機已經放下,抱著臂睨著她,目光中閃過一些傷感,但又轉瞬即逝。他也許覺得這種比賽看了太多實在覺得沒意思,又想著點一根煙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