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家預測,全球氣溫升高,恐會引發一係列極端天氣,屆時藍星將不再適宜人類居住......”

嗶——

電視黑屏沒了畫麵。

餘建明嗤笑一聲放下遙控器,“現在電視什麼都敢胡說,嘩眾取寵,傻子才信。”

端坐在沙發上的餘瑾,俏臉卻一片慘白,原來這麼早就有預警了。

那時候自己剛高考完,整個人像鳥雀逃出牢籠,滿心都想著玩。

還記得這個夏天,因為氣溫炎熱,她整日泡在室內滑雪場。

直到溫度逐漸攀升,水電係統崩壞,地獄模式開啟。

想到狼狽又艱難的三年,餘瑾忍不住又掐了自己一下,真的穿越回來了。

天不絕人!

拿到了重生劇本,她不光要好好活下去,新仇舊恨也要報。

環視一圈別墅偌大的客廳,大伯餘建明與大伯母張琴虛偽的笑著,表妹餘樂兒打著哈欠從樓梯上下來。

“你這孩子,你表姐一大早就到了,你倒好睡到日上三竿。”

張琴嘴上責備,卻眼神寵溺遞給餘秀兒一杯溫水。

餘秀兒嘟嘟囔囔,“來就來唄,又不是什麼外人。”

餘瑾眼神冰冷,確實不是外人,末世的時候他們就沒把自己當過人。

而自己總想汲取一絲親情的溫暖,掏出一顆心,無怨的付出。

他們說沒有食物,她出去搶。

他們說天冷沒有厚衣服,她出去搜尋。

餘樂兒生日,念叨了好幾天想吃肉。

她在雪窟裏守了一天一夜,才逮到了一隻雪兔,不顧腳上的凍傷,討好的將雪兔送給餘樂兒。

每次回來,大伯母虛偽的關心,讓她覺得再疲憊都值得,拿回來的物資心甘情願養著一家人。

餘瑾更怪自己傻到眼瞎心盲,末世的環境,自己活下來都艱難,哪裏又有親情。

那隻兔子,餘瑾隻分到了兩塊,大伯母說要省著吃,她信了,卻再沒吃到。

直到撞見他們一家三口,躲起來偷偷吃。

兔肉鮮香,赤色的湯汁濃厚誘人,饅頭鬆軟潔白,像餘樂兒一樣,即使在末世依然沒有絲毫狼狽。

不像她,身上的衣服,都是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

他們從沒把自己當過親人!

回憶與現實交織。

餘樂兒慵懶的挽了下頭發,開口說道,“表姐我記得你有個粉色玉鐲,給我戴戴唄。”

餘瑾還沒從刺骨的回憶中走出來,雙目寒冰,“憑什麼給你?”

餘樂兒一愣,惱意翻湧,剛要開口怒罵,卻被她冰冷的眼神刺的心底一顫。

大腦一片空白。

那是在末世摸爬三年,沒有同伴,孤身一人練出的殺氣!

更是對餘建明一家的恨意,這眼神似淬了火,恨不得將這一家人燒個幹淨。

但現在還不是末世,餘瑾緊咬舌尖,恢複一絲清明。

現在殺人是犯法的。

餘樂兒怕了。

察覺氣氛不對,張琴笑著打圓場,“你表妹不是要占著不還給你,她要參加禮儀大賽,借鐲子撐個場麵,就用幾天。”

餘瑾冷笑,這家人不把自己吸個幹淨,是不會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