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
“在這呢”溫書昀從雜草堆把貓咪抱起來,手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它的背脊。
徐榛榛接了個電話看向溫書昀“嗯,好我們現在過去。”
“走吧,車在路口。”
——————出租車上
溫書昀抱著貓貓逗它玩,徐榛榛心不在焉的玩著手機。
司機看上去是個敦厚熱情的人,果不其然。
“小妹妹,和男朋友出來玩啊?”
徐榛榛把手機關上放在腿邊,頭依靠著窗口雙眼緊閉“阿叔,可不能亂說,我是他姐姐。”
徐榛榛這話差點把溫書昀逗笑了,司機爽朗大笑“是這樣嗎?我說你們怎麼有點夫妻相,原來是姐弟啊,難怪難怪,是阿叔莽撞了。”
溫書昀難得的發話了“是嗎?很像嗎?”
徐榛榛聽到溫書昀的話,轉頭麵向後座:“怎麼長的像姐姐你不滿意嗎?姐姐雖然不是美若天仙,但還好歹也算看的過去。”
溫書昀看著徐榛榛,笑了笑“滿意啊,像姐姐我當然滿意。”
這回答倒是讓徐榛榛吃癟了,自討沒趣的轉回身“沒意思。”
——————
“這是…?”映入溫書昀眼簾的是一條比較陳舊的商業街,走在其中,耳邊全是各種樣式的叫喚,停留在一棟出租屋前。
徐榛榛掏出鑰匙,打開門“我家。”
溫書昀看了徐榛榛一眼,沒有說話。
“走吧,五樓。”
出租屋是一層一戶的形式,一條長廊連過去就分布了廁所和兩間臥室,廁所旁邊銜接著廚房,空間不大。
但,房間布置的很溫馨。
這裏雖然看上去很幹淨,但應該是很久沒人住過了。
徐榛榛不知道從哪個角落拿出來一個貓籠,看起來布了很多灰,應當是很久沒用了,她拿水衝洗掉灰塵,拿酒精消了下毒。
擦幹,在裏麵放上軟墊,示意溫書昀把貓放進去“在它找到主人之前,先讓它呆在這吧。”
“這樣,你方便嗎?”
徐榛榛瞥了一眼“我不住這,沒什麼不方便的。”
“我每天都會回這邊一下,所以你不用擔心。”
“我不是擔心這個”溫書昀擺擺手。
“我和你一起吧,不然讓你一個人幫忙照看它也不是很好。”
“隨你。”
二人給小貓弄了點吃的和水後就離開了。
路口處,一輛出租車早已經在等候,徐榛榛打開車門“我還有點事,你自己回家可以嗎?”
溫書昀笑了笑“我又不是小朋友了。”
徐榛榛看了他一會兒“我看你挺像小朋友的”說完坐進了車裏,關上門。
車緩緩的駛出,隻留溫書昀一人在原地回望。
“小朋友,我嗎?”是在說我幼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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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車在市中心人民醫院停下,徐榛榛輕車熟路的進入病房,病房裏躺著一個麵色蒼白,緊閉雙眼的女人。
徐榛榛拉開椅子坐下,麵色柔和點看著眼前的女人,透露出淡淡憂傷。
坐在醫院裏,嗅著消毒水的味道,昨日醫生的話又清晰可見的浮現於徐榛榛的腦海中。
“你媽媽的情況很不容樂觀,可以說現在就是吊著命,最多剩下半年時間。”
“之前就很嚴重了,治療隻是保守治療能拖一段時間罷了,手術是做不了的。”
“你們家人盡量多陪陪她吧,醫院之前就已經跟你們家屬通知過了。”
…………
徐榛榛的淚水止不住的從眼角劃過,算起來她已經很久沒哭過了。
“媽媽,你說這世界怎麼總是對好人那麼苛刻呢。”
徐榛榛真的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當時媽媽病倒進醫院時,麵對力所能及的醫藥費,他們想的都是如何最大化“利益對等”,而且還打算瞞著她,如果當時她沒有自己察覺不對勁,可能如今就陰陽兩隔了。
她想過很多理由,可是總是不想把事情往最壞的地方想。
她爸是一個極度大男子主義的人,她清晰的記得小時候放學後回家,媽媽被打到流血躺在地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