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像個調皮的孩子,當你急切盼望他到來時,他總是姍姍來遲;而你極力挽留時,他卻又一去不回。他就這麼肆意張揚的走在自己的節拍上,掌聲與鮮花、雨滴與泥濘都不能讓他停留半步。
人卻不同。人如紙,時間如筆,四季的風景如墨;當人跟隨著時間的腳步,感受著四季的變遷時,那一張素箋便成就了一幅青春的畫卷。
就好比此刻的鼬,雖然僅僅一年多的時光,臉上卻也被時間無情的描畫了幾筆。
“喂!鼬,你臉上的法令紋怎麼來的啊?”花間蝶好奇的問道。
鼬看來對臉上的瑕疵有些耿耿於懷,雖明知花間蝶沒有什麼壞心思,仍忍不住沒好氣的說道:“拜托,法令紋是鼻子下麵的,這明顯不對嘛。”
花間蝶岔開雙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兩相連接形成一個相框的模樣,然後向著鼬臉上的紋路比對了兩下,一雙烏溜溜的眼睛便在框裏麵向外看去,她認真研究了一下道:“那麼是八字紋沒錯了!”
鼬感覺極度的無語,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事,花間蝶非要故作姿態一番;偏偏這麼無聊的事經她的手總顯得無比的俏皮和自然,就如同她的青春和活潑總能不經意間感染到周圍的人。
“是淚溝啦!”鼬狠下心瞪了她一眼道。
花間蝶臉上一瞬間完成了從驚詫到擔心甚至心疼的轉變,雖明知道她是假裝的,鼬還是被那柔柔的目光看得心裏一甜。
“嗚嗚,鼬你好可憐,這得要流多少淚才能衝刷出這麼深的溝啊!好像我們一個月前才見過吧?就這麼點時間鼬就被虐待成這樣了,我真為你傷心。”
鼬的眼眉一陣抽搐,蝶你不是專業演員麼?要哭能不能擠點眼淚下來啊?!還有哭的時候能不能不要透過指縫偷偷摸摸的看?!
鼬其實臉上的淚溝痕跡很淺,隻有隱約的輪廓,花間蝶明顯誇大其詞;況且這淚溝並沒有破壞鼬的相貌,反倒給溫和的他增添了一絲淩冽的男子氣概。
或許是寫輪眼的強大,導致眼睛吸收了太多的營養,眼睛周圍的皮膚營養不夠導致下垂就容易形成淚溝,這在宇智波一族中是常有的事。
“嗚嗚~~”旁邊的紗綾聽了花間蝶的話,再看看鼬臉上的淚溝,眼淚如同泄了閘的洪水一般洶湧而下……
花間蝶再裝不下去了,她手忙腳亂的扯起袖子幫紗綾擦拭臉上的淚水,一邊無奈的說道:“姐姐這是在開玩笑的好吧,乖,別哭了喔!”
紗綾淚眼婆娑的看向鼬尋找答案,鼬輕輕點了點頭,她這才明白又被騙了。
紗綾撅著小嘴氣惱的看著花間蝶,花間蝶何等人物,一邊在臉上裝可憐,一邊攬著紗綾用身子柔柔的蹭了她幾下,小家夥便紅撲撲著臉將頭埋到了她懷裏。
輕鬆拿住了紗綾,花間蝶溫馨的眼神裏帶著一絲回憶。
一年多了,她的身材更加高挑了,鼬也變得更加英挺了;紗綾還是如以往般純潔,當然整個人也大了一圈。
之前盡管三個人還是常常相聚,但隻是淺淺的聊上幾句,幾人都忙於提升著自己;這次更是重聚之後第一次執行任務。
距離產生隔膜,雖然他們的感情沒變,但花間蝶仍感覺差了一絲默契;隨著一番打鬧,心裏最熟悉的人兒終於又回來了!
哦,還有隱蔽能力超強,又不喜歡說話的林雷老師;花間蝶覺得林雷更深沉,更冰山了。
“老師,您怎麼不用雷牙雙刀呢?難道害怕睹物思人麼?”花間蝶的“好奇心”又發作了。
林雷平靜的說道:“感覺用不習慣,已經聯係了匠之國的大匠師準備改造成單手長刀。”
花間蝶表示最討厭林雷這種說話平鋪直敘找不到感情切入口的人,連玩笑都開不起來了,直接冷場。
幸好她的“幻術·影中藏形”練得差不多了,到時候林雷按照約定必須滿足她的好奇心講訴他的故事;花間蝶發誓要將林雷整個底子翻個一清二楚。
收斂起多餘的心思,四人開始趕路。
這一年發生了不少事情,花間蝶覺得最重要的有三件。
第一件、宇智波一族的大門終於向她和紗綾敞開了。
隨著鼬以七歲的年齡開啟雙勾玉寫輪眼,他天才的名號已經實至名歸無人可以指摘;更不用說他的一番戰績著實喜人,他的性格又是如此的沉穩。
不管實力與為人都令人信服,鼬簡直就是天生的領導者;宇智波一族有如此優秀的族長繼承人,每一個族人都感到無比的驕傲和自豪。